第三百三十八章 年的年终干架

胖乎乎的陈玉强小跑起来也追不上他。

但见夜色下,房前屋后一片雪色,映得夜晚也不是那么黑。

陈凌气汹汹的赶回家中,却不见人影,但仔细听确实有动静。

竟不在院内,是在院外。

且是陈凌家东边的院外。

陈凌家房子东边没有人家居住,也没有屋舍,只似是土地庙后面的大土坑一样,是一片杂树丛生的废弃之地,从陈凌家的跨巷可以拐过去。

小主,

茅房在那儿,堆的干粪和煤堆也是在那儿。

同样属于陈凌家所有。

于是循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过去看,居然看到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在自家墙外点着香烛,吭哧吭哧磕头呢。

一边磕头一边点燃烧纸,口中不知道在念叨啥。

陈凌愣了一下,顿时一声暴吼:“嘿,你们两个狗日的,在干啥呢。”

那两人不想半夜里有人会来,直接被吓得一个哆嗦。

也不管地上的东西了,拔腿就跑。

陈凌瞄了眼地上的香烛火纸,大晚上来干这种事,肯定不是好东西,抄起火钎子就追了过去。

这两人似乎年纪不小,陈凌迈开步子后,没几步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后也不管是谁,上去就是哐哐两脚,只听“哎哟”一声闷哼与惨叫,两人就滚地葫芦一样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马勒戈壁的,大半夜在我家院外烧纸,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狗日的是谁,咱们陈王庄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坏种。”

陈凌摸出手电筒,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他刚才两脚踹得很重,两人在雪地滚了好远爬不起来,现在大骂着走过去,就伸手去拽其中一人的帽子,两人见状连忙捂着脑袋不让陈凌扯下来。

这个表现就别多说了,肯定是村里的熟人。

熟人还这么做,陈凌怒气更胜,他的力气少有人能及,用力一薅,两人的帽子纷纷脱落。

陈凌用手电筒照在两人脸上,顿时怒色一滞。

“运宅大伯?”

“好你个广运宅,你们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我家外头磕头烧香干啥,说,是不是在咒俺们家。”

习惯性称呼了一句,陈凌就立马满眼凶狠的又给了他一脚。

广运宅是个瘦高个,黑头发大眼睛,是个穿戴整齐干净的老汉。他媳妇壮实些,短头发,方脸。

广,一听这个姓氏,就知道是外来户。

但是和崔瘸子这样的不一样的是这姓广的是一大家子,土地庙后边那块外姓人的小坟地,就属他们姓广的坟最多。

而这广运宅算是这姓广里边比较有头面的事了,家里俩儿子也挺出息。

大儿子猫蛋是村里的红白喜事厨子,二儿子广鹏飞还和陈凌关系挺不错的。

在陈凌父亲在世的时候关系就还可以,一直到现在,经常一块喝酒。

不像陈泽,中间还和陈凌闹僵过。

碍于广鹏飞是发小,广运宅又比陈凌父亲年长,所以陈凌一直称呼他伯伯的。

哪想到这大半夜的这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在自家门外磕头烧香,也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

真是晦气。

却说这广运宅又挨了陈凌一脚,捂着肚子身子一弓,差点疼得一口气上不来。

旁边他的婆娘香梅顿时哭丧似的嚎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陈富贵杀人了。”

她这么一喊,跟过来却找不到陈凌的陈玉强和陈大志赶紧跑过来。

住在附近的人家,和一些在王立献喝完酒刚回到家躺下的也纷纷出来。

见到这情况就问陈凌咋回事。

陈玉强说他媳妇文莉起夜时听到后边陈凌家的动静了,以为是家里闹贼就赶紧去喊陈凌。

跑了一趟王立献家,知道散局后追到了村外。

陈凌也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对这种事,广运宅哑口无言,只是转着脸不吭声,根本没办法反驳。

毕竟陈凌家外头不是庙,也不是他家祖坟,哪里有半夜去烧香磕头的道理,不是咒人家是干嘛?

倒是他婆娘香梅还在雪地里坐着,哭天抢地,说陈凌不讲理,胡乱打人,他们啥也没干啊。

陈凌一听更为火大,上去给了这老太婆一个大耳刮子:“叫什么叫,自己干缺德事,还有理了?”

身边有人赶紧把陈凌拉住,“富贵,富贵别发火,等鹏飞过来再说,咱们刚才还一块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