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何雪被手机的闹钟吵醒,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九龙,你早上想吃什么…嗯?人呢?”

身旁空无一人,那条毯子整齐的叠好放在了旁边。

何雪下床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客厅里也没有傅九龙,茶几上只有一张用药物说明书当纸写的信。

她拿起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全是拼音,好不容易有几个字,还都是少个点,少个撇,少个偏旁的错别字,大致的意思是……

【媳妇,我有事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我留下了,隔壁那个老外我觉得不像好人,你远离他,实在不行找个别的公寓住,钱我也留下来了,爱你,拜拜。】

甚至最后的爱你和拜拜还是用缅甸语写的,直接摆烂了。

茶几上有一张黑卡,是傅九龙留下的。

这个老男人倒是挺细心。

何雪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件裙子,才去精神疗养院。

傅镇龙没穿上衣,躺在病床上把手机放在脑门上,手里还攥着纸巾:“心肝儿,你可算来了…老公想你想的快疯了。”

就因为没喝到奶粉,何雪迟到了几分钟,就这样了。

何雪赶紧将饭盒拿出来,放在小桌板上,便拿着他的奶瓶去了厨房:“我起晚了,昨天我失眠了,阿龙你别生气。”

给他冲好奶粉,就坐在床边,柔声道:“来我怀里吧。”

老男人低着头挪过去,枕在她的腿上:“坏嬢嬢。”

何雪将奶瓶喂给他:“乖乖吃药了吗?不会又偷着吐掉了吧。”

“吃了,没吐。”傅镇龙笑着回。

今天带着他又去全身检查了一下,果然配合一次治疗,就会好很多,傅镇龙的各项指标基本都稳定下来了,甚至是心理。

接下来就是输液吃药,还有家属陪同治疗。

几日过去,傅镇龙也习惯这种平淡的生活,不过他在窗边抽烟时,就看到楼下总有几个蒙面人在附近偷看,双手还一直揣在外套兜里,以傅镇龙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

影子系玩家

多半是拿轮子的人,也就是拿枪的人。

他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六点多,便给何雪打了电话:“心肝儿。”

【怎么了阿龙?】何雪还在洗漱。

“这几天你先别来医院了,有人在这埋伏我,你在家里哪也别去。”傅镇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