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没有放弃，他试着用“生命系”的法术给这具身体注入生命能量，并叫他的学徒不断按压尸体的心脏位置使其恢复输送血液的能力......」

听到这里，程启明脑中忽然浮现出两个人围着一个伤员，一个在释放治疗魔法，另一个人则在做心肺复苏的场景。

好抽象......

「然后，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那具身体的心脏终于是重新恢复了活性。」

“还真有效啊！”程启明傻眼道。

「心脏恢复活性后，法师又持续不断的给他注入生命能量。第一天的时候，心跳开始稳定；第二天的时候，呼吸开始出现；第三天的时候，身体开始有了血色；第四天的时候，脑神经开始跳动；而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那具身体的一切机能皆已恢复。到了第六天，法师决定再将灵魂召唤进这具身体里时——他却活了。」

“真成功了？”

「不，我说的并不是‘复活’，而是这具身体自己‘活了’。」

程启明一时间没理解，但很快就察觉到卡特说的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你是说这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他自己活了过来？”

「没错，那个法师也是吓了一跳，但这具活过来的身体却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而是处于一种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懵懂无知的状态。法师对此深感疑惑，于是又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发现，这具活过来的身体里面只有意识，没有灵魂。」

程启明不解道：“这两个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在魔法界，灵魂和意识是分开来看待的，“心灵系”法术就可以赋予一些物品自我意识，但这些物品本身并没有灵魂，所以古时候的法师当中就有人认为‘灵魂可以产生意识，但意识的产生并不依赖于灵魂’，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只有智慧生命的灵魂中产生的才能算意识，除此以外的都只是魔力引起的错觉’，据说这个争论后来甚至演变为了灵魂和意识谁才是“最初的本源”这种话题，到现在那些古老的学派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来......我们好像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