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可凯这一茬,风行就没说了,现在知道凡可凯还活着的人越少越好,哪怕他是豆仙,万一未来走火入魔也说不准,豆仙没有像大部分人那样跟风行客气,只给了风行一张不太详细的地图,风行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告别后就离去。
中州佛门,刘玉秀和沈林正一同走在主道上,佛门不同于道门,道门的地盘虽小点,但因为各处高低不同,所以去哪都基本是脚踩台阶,一高一低,能容下的人反而更多,佛门主道全是平路,也有众生平等的意思,大家都脚踏实地,也就没啥身份区分了,佛门是由诸多寺庙一同组成,所以这里主持随处可见,方丈也不过只是在各自的寺庙内天天念佛诵经,僧人们多半都是学金刚不坏的,耍棍的打拳的也不少,练刀练剑的就很少见了,僧人的穿着多半破烂,不是因为他们不爱穿的体面,只是因为练金刚不坏一拳一拳挨得,再加上都俭朴,一件衣服洗了又洗补了又补,看着比要饭的都像要饭的,穿着不光体面且佩剑的二人,自然就引来了许多小僧的羡慕。
有一个赤裸上身很是精瘦的小僧,主动上前为二人带路,刘玉秀点了点头,小僧走路十分板正,岁数不大但手背的拳茧,可以看出其练武的刻苦,小僧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二人说,十分有规矩,不过刘玉秀显然是非常不适,感觉憋得慌闷得慌。
“师傅,客人已到。”小僧在门外喊道。
“施主请进。”
二人进门后,小僧就在门外守门。
“前辈寻我何事?”沈林开口道。
“沈家后人,我可是好多年未见了。”那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说道,沈林一头雾水,左手向剑靠了靠,中年男子开口道:“别怕,我叫沈薪,按照辈分,应当是你三老爷。”
沈林愣了愣,脑海中思索着,终于是想起了家族三辈内的那位弃武求佛的沈薪。
“原来如此,三老爷如今到了何境界?”
“已经停留在了破力境五段,不过,金刚不坏,已经是炼成了。”沈薪并没有隐瞒,他走时,沈林也已经二十多岁,已经展现出天赋。
沈林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沈薪问道:“你父母可好?”
“皆已离世。”
沈薪垂目开口,“原来已经有了一百三十多年。”
“三老爷可想回到家族看望祖宗们?”
“还是算了吧,我修为停滞, 回去也没什么大用,不如留在此地等待圆寂。”
沈林点了点头,随后沈薪给二人安排了住处,在得知这位女子便是刘玉秀后,佛门更是直接邀请其进入讲座,名气大,走到哪都有人敬重,也是托寻运的福了。
在佛门呆久了,看多了光头,沈林略感厌烦,刘玉秀陪其去道门,道门比起佛门的穷酸要好得多,这里最落魄的道士,也有干净的灰道袍穿,道长则是黑道袍,祖师的道袍就五花八门不在规则内了,也是返璞归真。
刘玉秀和沈林走在道门的台阶中,并无人带路和招待,想去哪随意,二人闲逛着,一路一同交谈着过去的高兴事,时而看到仙鹤群飞,时而看到神兽雕像,二人也对此指指点点,毫无忌讳,当然,路过的道士也没谁在意二人的言论,这里自由的很。
终于是沿着台阶走到了道观,道观可不同寺庙那般寒酸,各建筑崭新无比,道观一股股清风吹来,让人心情也好了许多,此时师兄弟们正在道观里论剑,这是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场面,刘玉秀二人佩剑,自然就引起了道士们的关注,主动邀请加入,二人拒绝,刘玉秀问道:“难道道士们都只会用嘴打架吗?”道道两字衔接极快,十分讽刺道士的尊严,果然,那几个道行浅的道士,当即就把手放在剑上,随时准备出手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外来人。
还是他们的大师兄懂礼数,上去先抱拳,“我名尤频,这位道友说的倒有些意思,在下想要讨教一番。”
“来吧。”刘玉秀横剑在身前,这位大师兄,也不过只是合力境三段的境界,自己二段,虽然少一段,但刘玉秀是谁,除了郑子泯那坨金刚块子她懒得打,剩下的认识的谁没挨过她的剑,一听到大师兄要出手,那些道士们瞬间就安静了,甚至内心还有些窃喜,大师兄出手太少了,没几个人看到过,这次能看到,多亏了那位出言不逊的女子啊。
刘玉秀上来便是剑挑,以各角度变式去压制尤频,尤频感受到刘玉秀的那股轻蔑,竖剑在前,以极小的角度,去划破刘玉秀的挑技,而且,三下过后,尤频更是直接回击,回身剑力道十分大,将刘玉秀打飞,刘玉秀知道自己逼出了尤频的实力,空中双剑出鞘,一招双剑合璧,便将冲上来的尤频打退回去,一路滑行百米远,随后,刘玉秀与之近战搏斗,随心主攻,疑惑主防,一前一后,尤频艰难应付,一退再退至墙边,看到机会,刘玉秀一招风息斩眼看就要落下,却没成想,被看准机会的尤频,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挑向刘玉秀左腕,刘玉秀不得已,只能先弃随心,在道士们看来,这是大师兄的绝技,挑飞了刘玉秀的剑,尤频刚要出来缓口气,却见刘玉秀双手紧握疑惑,剑意沸腾,隐隐有白气居于身,而随后其中又有红气掺杂,双手剑迷踪剑法飞至尤频身前,尤频刚要抵挡,却发现刚才只是一道幻影,背后一股寒意,赶紧背剑抵挡,还是中了一剑,左腋下一道血痕,道袍破裂,血肉破绽,刘玉秀红了眼,就要趁他虚要他命,被沈林堪堪拦下,尤频这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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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频被师兄弟们上前扶住,一直在大喘气,还是沈林喂了他一颗三品止血丹,才将其稳定下来,尤频心境受损,沈林呵斥道:“玉秀,不许胡闹!”
刘玉秀也喘着粗气,只不过看这样子,像是被气得,刘玉秀狠狠地把疑惑剑往地下一插,剑刃几乎全部插进地下石砖中,随心剑再出,刘玉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沈林也出手,而正所谓当局者迷,沈林倒是看出些门道,双剑齐出,准备硬拼,住在附近的张湘玉道长感受到此地的混乱,撕裂空间,一瞬间就到了,但她却并没有阻拦,只是在一旁看着,见到道长前来,众人纷纷拱手行礼,张湘玉出了名的近人情,同样回礼,然后再用防护阵护住那些凝力境以下的道士们。
刘玉秀这一剑并不算快,但这不光融合了她自己的所有招式,还有李琳的鬼魅剑法影子在其中,所以变幻莫测,沈林即便双剑齐出,也是节节后退,最终迫不得已,只能双剑合璧,打退刘玉秀,随后追上前去,全力拼出刘玉秀全力,直至把刘玉秀拼的累昏倒下,才终于结束,整整五十分钟的战斗,看的道士们一惊一乍, 因为二人都已经是血人了。
虽然二人打得激烈,但道观的地面和墙面可是一滴血都没有,指定是张湘玉道长暗中保护了道观,许多外来人是第一次看见道长,张湘玉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沈林二人离去。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张湘玉虽不带情感,但声音却十分悦耳,沈林扶着昏迷的刘玉秀道:“回道长,孟正山,沈林、刘玉秀。”
“哦,万年第八的刘玉秀?”张湘玉语气缓和。
“是的。”
“那你们为何要打斗?”
“不知。”
“算了,她一直昏迷也不是个事,交给我吧。”张湘玉温柔的把刘玉秀从空中挪了过去,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手一护,刘玉秀的伤势便开始迅速好转,而且,刘玉秀皱了皱眉头,很快便苏醒过来。
刘玉秀捂着头颅喃喃道:“这是哪?”在睁眼看到沈林后感觉安心多了,自己的身体十分疲惫且僵硬,张湘玉将手放在刘玉秀心口,“小女娃娃,你这心境可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