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月鱽听到这里动了真怒,唐云关乎着他能否成为返虚期修士,他绝不容此事有失。
公孙冶直接道:“也不多,他们的分身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
月凌飞一听公孙冶以杨长老和马长老的分身来诈自己父亲,即便他仍在公孙冶手上也毫不犹豫地说道:“父亲,他们都死了,没有……”
公孙冶有些后悔没有在来的时候封住月凌飞的嘴,现在要帮唐一卓撬开这个秘密怕是不可能了。
月鱽更加警觉道:“好一个公孙冶,你身上是带着什么可以传送消息的物品么?不然一个将死之人也不会问这些。”
公孙冶轻松道:“就是因为要死了才想把没弄明白的事情都弄明白。我泉师弟呢?还好么。”
月鱽直接道:“他死了,就死在你站着的法阵下面。”
公孙冶闻言一怔道:“是我害了他。”
“不止是你,更因为他自己不自量力。你虽然叫他帮你打探灵鸢的消息,但他完全可以不帮你的。可那等蠢货竟然真的一心一意地帮你打探,还指望着可以帮你将消息带下去。他是忘了是谁给了他来上宗修炼的机会,如此数典忘祖之人,杀了也就杀了。”月鱽不屑道。
公孙冶道:“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内隐界之人眼中,我们是不是连家畜都不如?”
月鱽不否认道:“是又如何!你们资质天生就不如我们,被我们选中便是你们的荣幸,能让你们过来你们就该感恩戴德跪地磕头。”
若说先前外隐界拜月宫还有人记恨公孙冶的话,那现在他们看着奎影子兽传来的这些,他们恨的只有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拜月宫上宗。
公孙冶点头道:“泉师弟,是师兄对不住你。师兄没别的可以祭奠你,就在这里先下一场血雨吧。”
公孙冶说完,手中风灵之力一开,直接将月凌飞的左右双臂扯了下来,而后在月凌飞痛苦不堪地大叫声中,那两条带血的手臂于风灵之力下变成了血雨细末,洋洋洒洒地落于下方已经毁坏的传送阵上。
“公孙冶你这个疯子!”双臂流血的月凌飞不敢相信公孙冶竟真的敢当着月鱽的面伤害他。
公孙冶回道:“疯子又如何!”
已经被人从闭关中唤醒的马爵一过来就看到公孙冶残害月凌飞的画面,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与公孙冶拼命,可他魁梧的身子还是被月鱽拦了下来。
月鱽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公孙冶自马爵来时就听到周围人恭敬地称呼他为马长老,现在又看到他为月凌飞痛心疾首,公孙冶突然笑道:“马长老可真是疼爱这少宫主啊。也对,毕竟是看着长大的,确实没疼错。”
马爵知道眼前的黑发男子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他忍住没有去跟公孙冶答话。
公孙冶见马爵毫无反应,再次确认他并不知道下界的事情。而从奎影子兽这里,石武也看到了老杨和老马的本尊,他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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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了半刻时,一红袍长须老者带着一浓妆艳抹的女子由杨刑引领着来到了拜月宫内。
那长须老者对前面走得颇急的杨刑道:“杨刑啊,今日月小子以暗水木请我过来,怕不是只想让灵鸢回趟娘家吧。是不是又有不开眼的修士来拜月宫捣乱了?”
杨刑看了看灵鸢,拱手道:“血海前辈,还真被您说中了,有一下界跑上来的无名小辈指名道姓要见您和九夫人灵鸢。”
血海老祖原本和气的面容顿时冷了下去:“外隐界的蝼蚁爬到内隐界已算他的福分了,居然还敢撒起野来?”
说着,血海老祖一甩衣袖准备快些过去见见那个胆大包天的下界修士。只是灵鸢却站立原地,迟迟未动。她在听到杨刑的话后心中便不安起来,她生怕来的是他,又怕来的不是他。
“嗯?”血海老祖见到灵鸢的异样,隐约想起她在被拜月宫送来之前特意委派过一个下界修士成为外隐界拜月宫宫主,他直接问道:“那下界修士叫什么名字?”
杨刑躬身回道:“公孙冶。”
灵鸢听后整个人无力地坐了下去,她失神道:“小冶。”
见自己的女人亲切地叫着别的男人名字,血海老祖只感颜面无存,他怒火中烧道:“好啊,这么痴情的汉子我倒要快些见上一见。”
灵鸢颓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她甚至想回去,她不愿让公孙冶见到她现在的模样。
血海老祖不再怜香惜玉,他揪起灵鸢的头发道:“怎么?怕你的老相好见到你这副模样认不出你了?没事,靠近点看仔细点就行了。”
说着,血海老祖便一路拖着灵鸢过去了拜月宫那与下界的传送法阵口。这里除了刚开始就来到的几位长老外,其他门人都被月鱽命令着回去了。
月鱽见血海老祖是拖着灵鸢过来的,想必他已经知道来人是公孙冶。
血海老祖看着传送阵上方虚空而立的公孙冶,喝道:“你就是公孙冶?”
公孙冶却只是看向了血海老祖手中的灵鸢,百感交集道:“你……”
灵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想看一看公孙冶却又害怕地转过头去。
可血海老祖怎由得灵鸢做主,他直接将灵鸢提到身前,羞辱公孙冶道:“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在我的调教下比以前漂亮多了!”
灵鸢双目垂泪,脸上的浓妆也被泪水浸湿。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让公孙冶很失望。
可即便灵鸢被重重粉黛,但在公孙冶眼中,她永远是那个一身素净白衣清丽不可方物的女子。
见公孙冶无视自己,血海老祖怒而将灵鸢按在地上,欲扒下她衣服道:“听说你闹这么大动静都是为了她,那我就让这里所有人都把她看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