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乎这是江底恶堕的遗患了,他现在已经开始真正接纳霸道真解的血食之力了,而不是那种长生库的借贷关系,未来会如何衍变,犹未可知。
“唉……”何肆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回到京城之前,得先去一趟天奉府北郊的毗云寺了。
血食之祸,刻不容缓啊。
可若是宗海师傅真有办法替他祓除了腹中红丸,自己倚仗的气机不就没了吗?又该如何维持透骨图运行,怕是连形销骨立都做不到了?难道真要像李大人口中那位修行透骨图的温玉勇温大人一样,在床上躺几年?
可听说温玉勇不过才断了二十几块骨头啊,自己可是浑身上下碎得都差不多了,尤其是左臂,石碾子碾过一样。
就在何肆神游的时候,三位军兵也已经快步上前。
有人大声道:“下马!”
二人依言照做。
有军兵盘问何肆道:“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何处来又何处去?”
杨宝丹生怕何肆找不到好说辞,赶忙抢先一步回道:“三位军爷,我们是越州本地人士,去广陵到宁升府走亲戚的。”
那人厉喝道:“我问你了吗?”
杨宝丹被喝了一声,不再说话。
何肆眉头微皱,却是按住无名火,点头说道:“军爷莫怪,我这姐姐说的句句属实,她只是为人心直口快了些。”
军兵瞥他一眼,看起一身刀剑,有些戒备,“你们是越州哪里人士?”
何肆倒也不笨,杨宝丹有心隐瞒,他自然不会暴露贺县地址,只说道‘洪谧州’。
没办法,越州他也就洪谧州他去过两次,还算相对熟悉。
谁知那名军兵竟然刨根问底,又问道:“哪个镇?哪个乡?哪户里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