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主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岂料第二日,族老都上门来。
看着站在后面的大儿子,郑家主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郑肆,先前你的冲动,为了平原府的百姓,我们也不说了,可你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郑族长虎着脸走到正坐前坐下。
郑家族老们纷纷坐下。
听到族长的质问,郑家主紧抿嘴唇。
“族长,变卖的家产,都是我郑肆这么多年努力得来的。”
自己挣的家业,还要给别人解释,真是笑话。
在场的郑家族老尴尬又生气。
“郑肆,怎么跟族长说话的。”
郑家主看向厉声的族人,这人先前对他可是阿谀谄媚,如今他不过变卖了些家业,这人就对他大小声起来了。
“郑放,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些年,族中谁没受过我郑肆的恩惠?”
郑家族亲见郑肆还是一脸威严,一时也没人敢和郑家主对峙。
郑家的事从天黑吵到日落。
“咚咚咚。”
郑族长的拐杖敲得邦邦作响。
“郑肆,此事就等那位沈大人先前允诺的好处再议。”
“若是没有,那郑肆,郑氏一族的大家长,你要让位了。”
郑族长起身,郑放谄媚地上前扶住郑族长。
一群人离开了郑家。
“跪下,来人,家法伺候。”
“凭什么?”郑老大看着怒喝的父亲,不惧道。
“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大孝子啊,把族长搬出来压我,你以为族中之人有多好?”
没了他这个当爹的做郑家的主,就以大儿子这性子,不被吃干抹净都不错了。
平原府另外三家得知了郑家之事,忍不住更加得意。
“郑肆此人眼光长远,做生意有一手,可惜,有一个熊儿子。”乌家主不屑地摇头。
王家主轻呷一口茶,淡淡道:“郑肆在时疫一事上走错了路,不然不会如此境遇。”
一旁的原家主突然说道:“也不知朝廷会不会真如郑肆料想的一样,对郑家大赏。”
“京城来人说是圣上在朝堂上出口赞扬了两句。”王家主轻笑一声。
原家主和乌家主闻言笑出声来。
“哈哈,看来郑肆押错宝了,变卖那么多家产,不过得了一句不能吃不能喝的赞赏,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