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蹈同情道:“夫人,当今之际,国家虽然民生安宁,但我盲眼师父说,待不到几年,国运将会大变。到时候,国难民灾,民不聊生,百姓将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这样的情况,总需要有英雄豪杰出来,重整乱世不是?少主就是那个人。眼下众星列位,下得人间,各居其所,只欲蓄势待发。”
三人听他“危言”,但又不似“耸听”。想到现如今大宋朝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统治者骄奢淫逸,皇室又在四处搜刮奇花异石,制造什么“花石纲”。又想到皇帝崇兴道教,大建宫观,百姓早已众多民怨。
但是,三人仍然奇异地问道:“国家将有大难?”
小主,
独孤天云忙又问道:“先生,你说,修文将来会重整乱世?莫非是当皇……当皇……”想到此处,话到嘴边,也是不敢说出口。
“但是,我家族遗言中,也有一句是说‘千秋万载,无觎帝位’,那岂不是相互矛盾、相互冲突了?”独孤天云谨慎地说道。
焦蹈叹口气道:“这很难说。紫微星命之人的命运,推算不出,全由天命安排。少主也必有他自己的使命吧!他掌控天地经纬,就算真是要称帝,那也难不倒他!”
独孤天云听得奇了,道:“先生,我也不懂,你与盲眼前辈所说的,什么星命之言。但我觉得,你们并无恶意。
你们众位,都是能人义士,有的是朝廷命官,有的是圣医妙手,有的是琴艺大家。像先生你呢,更是文曲星状元郎。
你们要来教授我儿修文,普天之下,便是皇帝的儿子,也未必能够得到如此好机缘。我独孤天云,好生感动。”
说到这时,独孤天云已经感动万分。他的幼子刚被外人所救,眼下救命之人又要收子为徒,而且真诚倍致,如何不令他感激动容?
天云又道:“且不说,你们长途跋涉,一路从浙江寻到河南,便是先生你今日中午,救我孩儿修文一命的恩情,独孤天云便也难以报答。
关于教授修文之事,我是答应了。但是,修文这孩子,自小便调皮玩劣,又难听进别人言语。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愿意?你该知道,这种事,我也不能强逼孩子不是?”
天云转首,又向沐芷君道:“芷君啊,你是修文这孩子的娘,你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