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苏醒时身处的地方：端木家族的地牢

“我醒来时在地牢是因为我也是其中之一，醒来时没有记忆是因为你们，之后所有对我的好，都是为了现在……”

柳梦璃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在端木碧流的耳中，却似一道道声音越来越大的质问

端木碧流本不用回答一字一句——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位特殊的吸血鬼的话

可端木碧流不觉得她是什么特殊的吸血鬼，她是柳梦璃！

“不、不对！”

当柳梦璃一句句话问出来时，端木碧流不知为何突然就慌了神，因为她对柳梦璃所做的一切好，都不是因为后者口中的那个所谓！

她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与柳梦璃之前建立的种种

她伸出手极力想要辩解，可却停在半空，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

她张了张口，最终却只从喉咙中艰难吐出一句：

“不是这样的，我……”

“那又会是怎样？你说啊，怎么不说！是说不出来吗？还是说我与你之间的一切都如你计划中那样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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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璃用力挡开前者想要接近的手，略带哭腔地打断其话语

她失去记忆，从苏醒的那一刻起，便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她记得不多，但从记事起，是端木碧流一直陪她至此

她不清楚自己的曾经，但那都无所谓，至少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怀疑过端木碧流的目的

当她见得越多，便对端木碧流的目的越好奇

而在今天，在此刻，这份好奇已经化作害怕

并非是害怕自己的下场

她害怕的是被欺骗

“告诉我，我说的是真的吗”

柳梦璃一把抓住端木碧流的衣领，紧紧攥住，咬着牙问道

她仍不愿就此离开，甚至让后者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心里没有期望的答案

“不是的…相信我好吗，不是这样的…”

端木碧流一把抱住了柳梦璃，不断地摇头，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

后者僵硬着身子，用力咬着嘴唇，殷红的血液流出点滴，染在端木碧流肩头

最终，她还是瘫软下来，整个人无力地搭在端木碧流身上

柳梦璃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