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望着那道悲凉孤苦的背影,心生同病相怜的感慨。从旁人的轻声议论中得知,此人叫乔阿牛,以种地为生;打人者叫金元宝,为当地富豪,素来横行无忌,鱼肉平民,欲扩建庄园,勾结官府,以几同抢掠的低价,强购周边民房良田。乔阿牛正是此次枉法事件的受害者,上门理论,却遭辱骂殴打。
薛恒背着篓筐行到僻静处,萧正阳这才愤愤说道:“那个胖子真可恶!恒叔,要不我们帮帮那位可怜的大叔吧!”薛恒也不接话,径自前行,进到城外一座废弃的荒庙,巡视一圈,无有异样,才卸筐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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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阳双脚甫一沾地,急急舒展身姿,长时间卷缩于篓筐,实在难受。
午夜,萧正阳睡梦中被薛恒放入篓筐,揉着惺忪睡眼,问道:“恒叔,我们又要上路了吗?”见薛恒不答,又道:“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还是阳儿自己走好了!”一想到身处篓筐的难受,愁上眉头。
薛恒面无表情地说道:“先不上路,去帮帮那位大叔。”萧正阳愁意顿消,大为兴奋,跃跃欲试。
金元宝气派的府邸冠绝全城,极易辨寻,薛恒毫不费力地翻墙而入,府中防卫,在他眼里形同虚设。悄无声息地抓过一名巡夜仆役,问明府中大致情况后将其打晕。
金元宝正搂着两位美娇娘呼呼大睡,薛恒出手如风,封了三人穴道,再将人随手丢在地上。揭开床板,果见一方黑乎乎的密道入口,取过烛火,翻身进入。拾级而下,入到内底,烛光所及,各类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堆积如山,令人叹为观止。
薛恒早有准备,取出四只大麻袋,金银装满其中,袋口对绑,形如褡裢,分扛于两肩。出得密室,将一切复原,又到厨房拿了些鸡鸭鱼肉、瓜果米面。
潇洒而来,满载而去,无声无息。
转手,又将金银钱财于神不知鬼不觉中散发鱼众受欺苦主家中,自己只留了数百两纹银,用作盘缠。
忙活小半夜,恶人受到惩戒、善人得到补助。薛恒仰望天色,已近黎明,正欲踅身离去,忽觉身后有异,示意萧正阳禁声,疾步闪入小巷,藏身隐蔽角落。
几个呼吸后,细微难辨的脚步声急急靠近。薛恒瞅准时机,出手如风,对方反应也快,拔剑相抗,但仍被薛恒一把扣住握剑之手的脉门,手腕翻转,将利剑架到脖颈上。
“薛堂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