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看着这只,除了毛发格外油光水滑外,没体会到寂卬语气中的深意,只道这人心思深沉,切莫接受他的什么东西,遂拒绝道:“我近日照顾个人已经很忙了,多谢好意,你不也是一个人?让这小兔子陪你罢!这小兔子也挺配你的!”
“这般,无情?”寂卬眼中浮现一丝愁苦,假意道,“若是阿月不要,那我只能将它烤了!”
“欸……”阿月听此,正欲阻止寂卬的想法,却见到在笼子中安稳趴着的兔子,似乎听懂了寂卬所言,又如上次那只灰兔一般,开始瑟瑟发抖,蜷缩在一处的身体,贴着笼子一角,抖动得比上次那只还厉害,就在阿月眼前,就这样,又死掉了。
阿月有些生气,朝寂卬道:“你看,又被你吓死了。”见寂卬沉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又道,“这次,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埋了。我不需要什么东西,别再去给你找了。我自心有星月,并不觉得寂寞。”
寂卬反常地没有反驳阿月什么,只是沉默,眼眸如这漆黑之夜,将要来一场暴风雨一般。阿月见此,自觉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狠,毕竟曾经救过自己一命,正腹稿是否要安慰一番,安慰之言应该如何说时,却听到床榻之上传来动静。
寂卬放下手中的笼子,同阿月,斜着身体齐望着床榻之上。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那人语气虚弱,呼吸仍还是短而浅,费力地半撑着,靠在床头问道。
因着此人头上亦有几道伤,阿月在为他换药时,就不敢大力挪动,所以包的有些囫囵,现在这样看,虽然看着有些滑稽,但仍能见此人一张疲惫虚弱的脸上,剑眉之下,目光满是防备。
“你伤的很重,还是躺着罢!”阿月劝道,脑海之中那阵熟悉,此时突然又席卷而来,这人的样子虽然在阿月囫囵的手法下,有些辨别不清,但这个眼神,也像是曾几何时这样看着过他。
记忆之中,唯有这个眼神,但是此人身份来历,却没有半分记忆。
那人防备之意未减,却听寂卬仍然是那副不屑的样子,冷道:“伤重,还是躺着为好!”又立刻换了一副腔调,同阿月低声道:“你看他,好不识好歹。”
阿月瞪了寂卬一眼。
那人又道:“你们,到底……是谁?”看来不弄清楚,他是不会躺下。
见他胸口处裹着的纱布,又慢慢渗出血迹,阿月想着自己几日辛苦照顾,有些不忍道:“我师傅救了你,你中毒颇深,她现下出去为你找寻药材,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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