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傅笑着,扶正阿月,指了指包袱道,“是为那位苏卫将军准备的,备了一些随身药物,他中的毒虽已解完,但还剩这许多药材也无用,权当送他们的礼物罢!”
“哦……”
“阿月有心事?”师傅捕捉到,阿月眼神之中的一抹迟疑,“还在想寂卬?”
“不,”阿月否认道,“师傅不是说他不重要?来无影去无踪的,没在火场就好。”
这话听来像是在赌气一般,师傅仍只笑了笑,没有追问。
“那我们去送一送那两位罢!之后,我们也要走了。”
阿月圆眼望着师傅,不解道:“往何处去,师傅已经定好了?”
“嗯,淳于弋给出了线索,为师要去顺藤摸瓜,降伏在这处人世为祸,且能绕开我法阵的大妖。此行凶险,阿月若是要留在这里等我,也可以。”师傅一句话,语调转了几弯弯个,像是在逗她,但话语坚定而又柔和。
方才既然说要带自己,t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此番又这样说留下,阿月定然不愿意,“不,我与师傅一起。师傅不是还要为我找寻身世亲人,留在这半落璧可找不到。”阿月语气似个孩子般道。
二人正说笑间,淳于慕与淳于弋二人已经过来,二人面容严肃,神色郑重,像是来辞别。
“在下甚为感激二位姑娘大恩,此恩情淳于弋没齿不忘。”淳于弋朝阿月二人拱手致谢道,
“苏卫王都好景好酒,本应当邀二位世外高人,前去一赏。但……苏卫如今动荡不安,此一愿,只当淳于弋欠下的。本无心再回到世俗,但姑娘说的对,我身上尚有家国之责,如今奸佞妖邪当道,民不聊生,况且还有军中兄弟,不断消失,诸多迷云,淳于弋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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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立马就要走的意思。
“这,是淳于一族祖传的绿松石,曾经嵌于在下的护心镜上,如今护心镜虽毁,但宝物未损半分。弋将其赠予‘未名姑娘’。”淳于弋突然从胸前,掏出一枚碧蓝色的石头,递到师傅面前。
师傅看着这莹莹泛光的宝石,没有接,亦没有回话。
“这是什么意思?”阿月问道。
“我知道这类身外之物,不配沾染姑娘,但……请姑娘收下他,只当……留一个念想。”淳于弋说的磕磕绊绊又含含糊糊。
“什么念想。”阿月又问。
“世俗念想,世俗之内有这样一个人,请你师傅记得他。”淳于慕补充道。
先前他们兄弟二人相见,自己将淳于弋离开之后的各种事情,包括王都如何将他战败的谣言传的漫天,王上如何震怒其无能,而绪倞如何将此事巧言抛的干净,还有王上对莨国割让城池,对西图胶着恋战却节节败退,以至半个月来失去半壁江山,淳于一族虽因开国之功,没有被没收家产,没为奴婢,但因削爵一事,淳于族内已经将淳于弋彻底除名,另立淳于弋祖母母家一位幼子为家主……
淳于弋听完这些,面色不动,似是心中早已算定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