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喃喃没几句,见他脚底踩空,滚下楼去,被一个伙计搀扶起来,灰头土脸地往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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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受了伤之人,此时大笑三声,朝楼上楼下,正在看这场闹剧的客人们道:“今日,这王都最大的酒楼,便算得上是国师府的产业,今日这顿,就当爷请大家的了,大家尽兴,日后常来。”
说完,楼上楼下寂静一片,忽地又齐声颂贺,竭力称道起来。
诡谲的一番闹剧,让阿月看的是目瞪口呆,心中五味杂陈,偷摸摸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仍是未看楼内,望着远处缄口不言,但师傅将腰间的荷包压了几压,不知在想的是什么?
“仁兄今日得此产业,实在可喜可贺,但这手臂的伤,还是要治一治。”出乎意料的一声,阿月循声望去,正是淳于慕,他正手握一只药瓶子,往那还笑得猖狂之人走去。
“在下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赠予仁兄,仁兄此时先将手臂伤处理好要紧。”说罢,将手中药瓶递出。
“你是谁?”那人面露戒备,问道。
阿月心中正气,定着看淳于慕怎么编。
只见他不慌不忙,笑容满面如春风和煦,眼中真挚如路遇恩人般,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说道:“萍水相逢之人不足挂齿,在下不过是为着仁兄这层不匪的关系,想借这个机缘,同仁兄搭上半丝关系,日后若有机会,有为仁兄甚至为国师效劳的地方,仁兄能将在下往前排一排。”
说完,又装作十分紧张地,看着那人还流着鲜血的手臂,道:“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仁兄这手臂还是请先用药罢!”
淳于慕一番话下来,阿月都觉得这人演的真是,极好。
那人将信将疑半晌,见淳于慕低头谦顺的样子,又忽而大笑几声,药瓶子的盖子一把扯开后,将药粉洒在了手臂上。
然后二人杯酒寒暄之后,淳于慕就着一杯酒的间隙,目光望向了阿月,二人对视一眼,阿月正欲招呼他过来,却见淳于慕眼神制止了她。
看着淳于慕和淳于弋先后离开酒楼,阿月心中的不安又起,脑海之中出现高门红烛的图景,又是一瞬消散。待他二人踏出正门,阿月听见有人大喊道:“掌柜的悬梁了。”
但是这声音,也被压在楼上楼下,推杯换盏嬉笑哄闹之中。
师傅盯着淳于慕和淳于弋二人离开,阿月终于开口道:“师傅,方才那人悬梁了。”
“嗯,我听见了。”
看着师傅的淡然,阿月问道:“为着惩罚那几人一时,结果造成这番后果,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