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怒气冲冲地瞪着李伯松,大声呵斥道:“哼!你这个不中用的窝囊废,做事情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真不知道留着你到底有啥用处!要不是看在你二弟一直在京城,还有你好歹也给我生下了两个乖孙儿的份上,老娘早就叫你乖乖地把这家主之位给让出来了!不就是个小小的镇魔司嘛,能有多可怕?尤其是前段时间,你外公的那位师弟‘八臂剑猿’,到咱们山庄出任首席供奉。就算是那镇魔司的周千阳亲自找上门来,咱们也有高手可以抵挡得住。到时候再安排我的宝贝孙子悄悄地离开这里也就是了。我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心肝宝贝了,你倒好,还在这里啰里啰嗦、推三阻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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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松深知自己母亲自小就性格骄纵跋扈,只因有那位曾贵为益州第一高手的外公对其百般宠爱呵护有加,即便后来嫁入李家之后,依旧是家中说一不二的女主人,这几十年来横行霸道无人敢管。就连自己成为家主以后,也成天遭受她的斥责与谩骂,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此刻听到母亲如此这般说道,李伯松心里估摸着想:凭着二弟身为户部侍郎的人脉关系网,想来那镇魔司在尚未掌握确凿关键证据之前,应该不至于真把李家怎样。
念及此处,他便不再多言半句,恭恭敬敬地向母亲躬身行礼然后告辞离去。
待到寿宴正式开场之时,整个庄园的前院里已然是喧闹非凡、人声鼎沸,处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宛如白昼一般。
偌大的院子当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百桌丰盛的酒席,每张桌子旁都满满当当坐着前来祝寿的各路宾朋好友。
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闲散汉子,则通通被安排到了庄子外面去享用些许简单的酒食和肉食。
而在前院正中央高高搭建起的一座宽阔平台之上,李老太太端坐在一张用虎妖皮毛精心制成垫子的太师椅里,左右两边则分别坐着她最为疼惜喜爱的两个亲孙子。
尤其是那个已经整整一年未曾谋面的李思林,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一个劲儿说着讨巧话儿,直把李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台下不断地有客人前来敬酒,老太太也只是敷衍着点头,自有李伯松应付着。
就在场内宾客酒酣耳热之际,突然不知道哪里飞来两个球形物件,有个醉酒宾客懵松着眼,走过去捡起一个,凑到眼前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