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自己与长兄姬考共事远在邑州,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
可无论儿时,兄弟几人天真烂漫,经常聚在一起嬉戏玩耍的经历。
还是说长大之后,兄弟几人天各一方各奔前程,只能偶尔归家团圆的时光。
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善言辞孤僻高冷,沉迷修行妄证长生,即便兄弟几人聚在一起也是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
放着人间实打实,睁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摸到的荣华富贵不取,非要去追求那虚无缥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修为成仙。
用姬鲜的话来说,那就是脑袋不太灵光,比起那结结巴巴的二哥姬发还要不如!
之前家族议事,兄弟几人齐聚一堂,这小子就像个缩头乌龟般躲在角落一言不发。
还以为这姬旦是先前模样的姬鲜,准备祸水东引,让这小子前去朝歌,免得干扰了自己割地封侯的宏伟计划。
可谁知,一听到让他前去朝歌的提议,这姬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炸了毛的猫一样,嘴里边噼里啪啦如同爆豆般冒出一连串的歪理邪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最后就连自己都被拖下了水。
这哪里有先前半点闷葫芦的模样?
听说他练功出了岔子,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
嘶!
心中隐约感觉,此事非同寻常的自己,借着来时漫长而又无聊的时光,经常与自己这个弟弟回忆往昔时光,其中内容真假参半,若非亲身经历之人,绝难分辨虚实。
可惜总是被这小子给三言两语将话题转移开来。
而自己那个荒唐的推测,在短时间内,也是拿捏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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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先将心中疑惑压下。
躺在床上的姬鲜,长吁一口浊气。
心底暗自盘算道。
元州!
元州!!!
若是能让我做这元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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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驿正厅当中,精瘦的汉子着令属下收拾这满桌狼藉,而自己则是悄然抽身往这后院走去。
后院仅有一层,乃是后厨、杂物、储藏以及馆驿工作人员起居之用。
精瘦汉子缓步来到自己房前,开门之时用眼角余光扫向四边,确定周遭无人之后这才打开房门,又迅速将其关闭。
屋内摆设简单,除却日常生活所用之物外,仅有一桌一椅。
挪开桌椅,揭起垫在地上的兽皮,在靠近墙壁一侧的地板上边,露出一条仅供单人通行的暗道。
走进暗道,入得密室,里边密密麻麻陈列着编排好标记的铜管。
这些特制的薄皮铜管,自馆驿修建之初,便提前埋设在三楼的每处客房当中,潜藏在那毫不起眼的隐秘角落当中,顺着墙壁顺延而下直入地底,最后汇聚在这间密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