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微微亮。
一直下了一整晚的酸雨,听动静似乎也终于小了点。
齐铭郁从帐篷里钻出来,便见周舒晚正在削竹箭,她旁边放了一小捆已经削好的箭。
朦胧的灯光下,她的身影看起来,竟然如此静谧安宁。
真是奇怪,齐铭郁还是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这样的气质。
他走过去,脸上带着不赞同:“晚晚,削这个手容易受伤,以后让我来削就是了。”
他说着便抬起周舒晚的手看了看,果然,上面有几道细小的伤口。
周舒晚摇摇头:“我这个伤口与你和沐沐的相比,差远了。怎么样,你手上还疼不疼?”
被酸雨腐蚀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需要等上好几天才会慢慢消解。
所以,齐铭郁的伤口应该还是很疼的。
对方却摇摇头:“没有大碍。”
他向门口望去,道:“晚上怎么样?来的人多吗?”
周舒晚便微微一笑:“这个,应该可以用潜江后浪推前浪来形容了。晚上来了三波人,不过都被我吓回去了。”
她白皙的手指拿了根削好的竹箭。
齐铭郁便忍不住笑了,他刚才已经看到门口处落的几支箭。
“行,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你先去眯会儿。等天亮了我叫你。”
酸雨没停,他们还不能离开。
周舒晚守了几个小时,也确实累了,便也不客气,点点头,径直站起来便要进帐篷。
齐铭郁却让她拿出一捆竹子,自己也坐在周舒晚刚才的位置,削着竹箭。
他做这个不如周舒晚熟练,但也不完全是生手,只速度慢一点,削出来的竹尖没有周舒晚做的那样完美。
周舒晚进帐篷后向外看了一眼,见对方英俊的面容,正敛眉认真地比对着她削好的箭,便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沐沐,小孩子正缺觉,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睡得正香甜。
他身上盖了毯子,应该是齐铭郁刚才为他盖上去的。
她想了想,到底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两条被子,一人一条,盖着睡了。
等她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楼下人们也都起来行动了,声音很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