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晨间露重,黄昏也露重不成?”
那副在早朝上吃了亏的记仇愤怒脸色,叫蓝慕瑾看了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就像看个跳梁小丑一样沉默无言的看着。
眼神冷漠,脸色阴寒。
杨廷尉撞见他这好似嘲讽的眼神立马如鲠在喉,还没开始挤兑,就无形吃了个哑巴亏。
也不是他杨怀志临时给怕了,而是次次无论耗神多久想出来的质问由头,总能在对方三言两语中轻易化解。
久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了下意识的防备。
然而五皇子根本无意于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与这个死犟死犟的倔脾气浪费口舌。
直接当看不见拦路的杨怀志,径直朝着首位走去。
眼看着人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杨廷尉才反应过来,哪肯就这么放过。
紧追了几步扬声道。
“五殿下!难不成殿下往后都想将圣喻无视!”
此刻时辰已经不早,所有的官员均已经全部落座,前前后后左右鳞次的坐席简直比上朝还要整齐。
被他这么一喊,偌大一个花园十米范围内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眼巴巴的瞧着这上演了无数次的针对戏码。
众朝臣乃至众皇子几乎已经对此见怪不怪,倒是头次见到这场面的公主赞丽有了明显的诧异眼神。
她本就从入了蔷薇园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关注着院口方向。
连来往宫人多次奉上清茶都没碰过一丝,只等到日夜牵挂的身影终于出现,却被一个好事的大臣阻住了脚步。
就那么十几步的远的距离,能清晰听到是那个官员质问于五皇子。
心下疑惑的同时又十分意外,朝臣再得重用那始终是个臣。
皇子就算在皇帝面前称臣,那说到底也是君。
一个大臣怎敢以一己之言与君对立当面。
而恍神间桌上已经添水几次的茶盏发出了一声轻响。
令她瞬间回神才将视线从五皇子处收回。
低头间看见茶盏正晃动,有些许温热的茶水洒在她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