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寸步不离的巴土尔虽然并未伤及筋脉,却也被对方不留余地的打法击裂了胸骨,若不休养些时日再动功夫少不了会加重内伤。
先有阴狠不择手段的三皇子,后有性子刁钻不遵常理的二皇子。
此时赞丽几乎是钳制在了中央,根本就没有了挪动的余地,总不能剑走偏锋再去攀上那心口不一的太子!
最是太子撑着个仁善储君的名头,何尝又不是与虎谋皮极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越是琢磨不出个出路,赞丽气的胸腹闷疼,心绪烦乱的无计可施扯开了方才二皇子府送过来的疗伤药。
在其中草药显露的当刻,她暴躁的一一扯开了余下的几个。
丹参,紫草,地黄,柴胡。
这哪里是什么疗伤的药物!
他蓝长忆这是什么意思!送来一堆去火的方子岂不是明晃晃的再次羞辱于我!
赞丽深棕色的眼眸里的即刻趋显出了崩裂,胸腹中滔天的怒火直冲咽喉,爆发出了气急败坏的怒吼将一桌子草药都推甩到了地上。
无数草药哗啦啦摔落了大片大片,让整个客房里都充斥起了一股子苦闷的味道,她盯着眼前的情形指甲丹寇都深嵌入了手心里。
摔落至眼前的,居然是一包黄连!
蓝长忆,今日这口气,我绝不会如你所愿咽下去!
既然二皇子主动为番公主递了台阶,天子便真的就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眼不见为净的连个信儿都没从宫里传出来。
就算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二皇子故意做出来的难堪,但天子要的不过是妥协。
向来不讲情面不管不顾的二皇子既然能显出几分缓和,没将和亲之事决绝推拒,那便就还是帝王口中看重的第二子。
过程不重要,看的只是结果而已。
而二皇子是什么刁钻的性子三皇子最是能料到,不过他也不在意对方是想假意拖着还是有了其他的计谋。
有赞丽暂时绊住二皇子府也好,再给蓝慕瑾添些烦忧也能少了一块拦路石。
二皇子府没出现任何岔子,蓝慕瑾也在第二日打算趁着天不亮离开皇城,尽早奔赴辖地将眼下该做的事做了。
就算他并不是父皇眼中最该坐上龙椅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