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府医还想多看看脉象的打算,奋力把手蜷塞进了自己腿缝里。说什么也不让再看了。
就半趴在冷硬的椅子上跟个上岸缺氧的鱼似的。
说不了话只能自己闹气。
还瞪一眼瞪一眼的,兀自匀着气,心里骂着你个冰刀子脸。
拉个脸色给谁看呢!
就把老子往这硬邦邦的椅子上一扔,看着老子挣扎不起来朝下出溜,还吊命!
吊你个大头鬼!
亏得老子还想着给你送冰,白瞎!没下回了!
他那个别扭德行也就蓝慕瑾能猜的出来是什么想法。
叫蓝长忆瞧着他跟个冬眠的松鼠似的蜷着朝下缩,把手也藏起来了,便觉得这傻子大概是早知道自己死不了。
死不了就成。
瞟了眼府医还试图去察看萧争的状况,却怎么也扯不出萧争的手。
就盯着那兀自较劲耍赖的人,没什么情绪的朝府医开了口。
“下去吧,熬煮温养的汤药。”
府医得了赦免立马松了半截气,死里逃生似的不作耽误就跑出去熬药了,前厅内唯剩下北卫有些忧心萧争活不了,见二殿下也不打算再管了,有点欲言又止。
又看向萧争那跟夺妻之恨似的,眼睛都能给人盯个窟窿。
……他是真勇。
东卫也还立在一旁,远远看着萧争缩成个球。
就那么一身土,蹭的到处都是。
虽然也没见殿下生气,这个当口他可不敢说话触霉头。
转开视线看向了北卫随手丢在对面的两把刀,倒多少显出了那么些好奇探究。
那两把刀漆黑如墨,形状犹如两把弯钩弧度十分刁钻,东卫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形状的兵器,这刀锋弯成这个样子。
那攥刀的人一不小心还不伤到了自己身上?
他挪动了下脚尖想过去拾起来仔细看看,可那兵器的主人还在椅子上跟毒性抗争,安危不明呢。
所以他还是按捺下好奇,仅仅也是看了看。 人道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