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指挥工人,连夜合力将厅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第二日一早,钱满粮派去报官的小厮带了官府的人来了,是县衙的周不易师爷带了衙役过来。
“钱管家,出什么事了?”周不易边随了钱满粮进厅,边问道。
“周公子,沙厂的汪东乔你认识吗?”钱满粮请周不易上坐。
“认识,他是我周家远房的一个表兄。”
“嗯,我昨日奉了老爷之命,来让汪东乔打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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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汪东乔在这做厂头,不是做的挺好的。”
“他自然是好,沙厂的利润,全进了他的私人腰包,年年报给山庄的,都是不盈利。”
“有这等事?这厮心也太黑了,这沙厂,一年的利润少说要五个指头了吧?”
“确实,老爷暗查后,你知道汪东乔私吞了多少银子吗?”钱满粮故意卖关子道。
“多少?”周不易十分想知道数目。
钱满粮伸出五指,将手掌翻了一翻。
“我的天呐,这厮着实太贪了……”周不易倒吸一口凉气。
“老爷念在亲戚一场,想放他一条生路,他却非选了条死路,养了盘龙山的山匪,欲杀我等灭迹。幸好老爷谋划,让我带的护院家丁,拼死抵抗,才将他们一一斩杀。”钱满粮脸露怯意地道。
“该死,杀的好。”周不易愤愤不平地怒骂:“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贪了我叔叔这么多银子,着实可恨。”
“周公子,汪东乔在县城梅花弄6号,养了一个偏房,银子多半也在那存着……”钱满粮点到为止。
“哦?汪东乔勾结山匪,理应抄家查办。待我回衙门,禀了县太爷,还我叔一个公道。”周不易嘴上要秉公办事,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那就有劳周公子了……”钱满粮微微一笑,招呼周不易:“周公子,喝茶喝茶,这可是汪东乔高价购的极品碧螺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