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嘛呀,这些把坏货跌下了——”
(坏货,坏音哈,西北方言,义为做错事情了、货物坏了。跌,音喋,义为弄的意思。)
华红英跟着惊呼一声,跳起身要去询问黑闷娃和花狐,谁知道一个趔趄,一头扑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乱溅,众人顿时大惊。
“姐,姐,你快抓住棍子。”华红莲急忙圪蹴在船舷跟前,把手里的树枝递向在水里扑腾的华红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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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红英此时就像一个落水狗一样,浑身都湿透了,也吓坏了,正在水里手忙脚乱的扑腾个不停,然后,有意无意间就抓到了华红莲递来的树枝。
“快——”
华红莲一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法将华红英拉上船,就转头看向太昊三人,“花狐,闷娃,你们快过来帮忙!”
花狐看了太昊一眼,太昊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敛不住,花狐又看向黑闷娃,黑闷娃也是如此,于是,三人就嬉笑着起身,摇晃着身子准备走到华红莲跟前去,然后就一块晃倒在船上。
“哎呀——”
先是花狐咧嘴笑了笑,假装惊呼一声,说道,“闷娃,你咋走的路?你把我撞倒了。”
“哎呀,不是的。”
黑闷娃反驳道,“是青帝先撞倒我的,我才撞倒了你的,花狐,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有事。”太昊急忙喊道。
“青帝,你哪受伤了,快叫我看看?”花狐趁机伸手扒拉太昊的衣服。
“哎呀,我也看看,青帝,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黑闷娃虽然叫喊声大,却没有动手。
“花狐,不是前头,是陶罐,我刚才跌倒的时候,好像听见陶罐响了一下。”太昊大声嚷嚷道,眼睛却偷偷地看向妈妈。
此时的华红莲根本就不顾上看三个孩子在干啥,是真的跌倒了还是在演戏,只顾着拼命攥紧树枝一头把华红英往船上拉。
“嘿嘿嘿。。。”
姜丹老头虽然看出了三个孩子在演戏,却没有说破,只是感觉到好笑,就眯着眼睛窃笑了起来,划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过了一会儿,花狐看到华红莲好像真的没有力气了,这才向黑闷娃和太昊使了个眼色,三人不再相互假抱怨了,爬起身摇晃着来到华红莲身旁。
花狐先是慢慢走到船舷边,仔细察看了一下华红英的情况,这才伸手抓过树枝,示意华红莲松手,“姨姨,你松开树枝,我跟闷娃来拉红英姨姨上船。”
“嗯嗯,你们小心。”华红莲很是识趣地退到一旁。
黑闷娃上前,并没有伸手去抓树枝,而是看了眼水里的华红英,并用身体挡住了姜丹老头看向花狐的视角,大声喊道,“姨姨,我们要拉你上来了,你可要抓紧树枝,别撒手哦!”
“哦哦——”
华红英吐了口水,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花狐随即动手,将一道灵气注入树枝上,猛然一挥手,就把华红英整个儿从水里提溜到了船上,继而松开树枝,退到了一旁。
“姐,姐你没事吧?”华红莲急忙上前,圪蹴在华红英身旁询问。
“呕——”
“呕唔——”
华红英侧躺在船上,不停地发着干呕,有水随着干呕从嘴角流出,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功夫不大,小船就飘到了南岸,姜丹老头快步走到船头,猫腰抓起船头上的草绳先一步跳下船,将草绳拴在岸上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柳树上。
华红莲扶着华红英下船,太昊三人跟在后边下船,与华红英拉开了一段距离。
“姜叔,还是一人两个铜板吗?”
华红莲把华红英扶坐在柳树下一块石头上坐好,又转身走了回来,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看向姜丹老头,问道。
(一串铜钱,在燧人氏时代,一串铜钱为十二枚,金币和银币以及玉钱都是,取之于地支十二相之意,一直沿用至今。【比如,一沓袜子为十二双,一扎啤酒为十二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