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莲说着伸手抱起太昊,向华红英说道,“姐,花狐跟闷娃有危险,快走。”
“呃?”
华红英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紧跟在华红莲身后,从人群中向前挤着行走。
不知道从啥时候起,从城门洞里走来三群担着装满竹筐的新谷子的年轻男子,让本来就显得拥挤的南北街道一下子变得更加拥挤了。
“闷娃,后头紧跟着三个丑陋男,看样子好像是拐子,你说咋办?”
其实就在三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花狐的神识也注意到了这三个家伙,并小声向黑闷娃提醒了一句,奈何黑闷娃的注意力一直在一家包子铺门口的木笼屉上。
“闷娃你看啥哩?快走!”
没有办法,花狐只好拉着黑闷娃走到柳树后面,左右看了看,意识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挥手把盐袋子取出来。
“闷娃,快!趁着现在没人注意,赶紧把盐袋子取出来。”
花狐看到黑闷娃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拽了一把黑闷娃,差点把黑闷娃摔倒,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附耳催促了一句。
“嗯嗯。啊?”
黑闷娃愣了一下,看到了花狐扛在右肩上的盐袋子,马上清醒了过来,一晃手,也把盐袋子取了出来,扛在了右肩头上,“花狐,接下来咋办?是静静等在这里还是。。。”
“走这边!”
花狐不想转身去跟三个长相丑陋的男人碰个照面,就拉着黑闷娃准备从大柳树的另一侧转回人群,然后快速回到太昊跟前,谁知道刚向前走了两步,眼前忽然冒出了两个假装是要饭头的矮子。
两个矮子的打扮有些新鲜,乱糟糟的头发,三天没有洗的黑脸,打满了补丁的破麻布衣衫,脚蹬烂布鞋,左手一个破木碗,右手一根五尺长短儿臂粗细的枣木杆杆,整个身上却是一尘不染。
“哎哎,碎崽娃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胖一点的矮子把手里的枣木棍子横在胸前,一张嘴,有一股子辛臭味就喷出了嘴巴。
瘦一点的矮子有样学样,也把手里的枣木棍子横在胸前,呲牙哼道,“哼!碎仔娃,把袋子放下再走,要不然,人跟袋子都走不了了。”
“废话——”
此时,三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也围拢了过来,长着一张老鼠脸的男人首先出声,声音有些尖利,“木瓜,这俩碎仔跟袋子本来就是咱们的货物,在一个铜钱都没有见到的情况下,咋能就这样把人放走哩?”
“黑哥说得对!”
长着一副猿猴嘴脸的黑大个咧开嘴巴附和了一句,就开始伸手擦起了嘴角上的口水。
“黑哥说的很对!”两个矮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
“我注意看了一眼!”
长着一张野猪脸的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花狐和黑闷娃,轻启厚唇说话了,“黑哥,以我的主意,这个白净脸的碎娃能卖给富人,也能卖上好价钱,这个碎黑娃只能卖到矿上去,等长大一些后能当一个不错的力夫。”
“阳哥说得对!”
长着一副猿猴嘴脸的黑大个咧开嘴巴又附和了一句,伸手擦嘴角上的口水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变。
“阳哥说的太对了!”两个矮子又是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胖一点的矮子眨巴了几下眼睛,询问道,“黑哥,咋样抢?要不要我打这俩碎崽娃子一顿再抢?”
“就是,就是,必须给这俩碎仔娃立一个规矩,要不然,翻了天了咋弄哩?”瘦一点的矮子急忙附和道,小眼睛眨的就像刚巴完屎的鸡沟子一样。
“嗯~”
老鼠脸男人哼哼了一声,眼闪寒光,瞪向了两个矮子。
两个矮子立时吓坏了,急忙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和破木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回话也跟家常便饭一般。
“黑哥我错了!”
“黑哥我也错了!”
“黑哥,木瓜我被今个的太阳晒昏了髿!”
“黑哥,木子我也被今个的太阳晒昏了髿?”
“黑哥我听话,你说啥就是啥?你说黑的是白的就是白的,你说屎是狗巴下的就是狗巴下的,跟要饭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黑哥我也听你话,你说啥就是啥?你说白的是黑的就是黑的,你说屎是胖子巴下的就肯定是胖子巴下的,跟木子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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