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小声补充道,“刚才那个碎娃可是说,一个狼完美的话只给二十个铜钱的,青帝,你这样会不会有些口大了?”
“没事的。”
太昊眯着眼睛看了眼食肆门内的情形,说道,“买卖嘛,就要在商言商,讨价还价是常事,一次谈不拢还可以谈第二次嘛,如果第三次也谈不拢,那就真的要去第二家了。”
“这样啊?”花狐和黑闷娃轻呼一声,似乎听懂了太昊的话意。
也就在这时候,从对面的食肆门内一左一右先后探出两个脑袋,左边的是老鼠脸男人黑土墩,右边的是猿猴脸男人关柱子。
两人都没有做声,只是在静静地观察着太昊三人,想要知道三人在对面的食肆门前干啥。
正在架子跟前杀羊的中年男人无意中一回头,正好看见蹲在右边门后的关柱子,以为关柱子在看自己,马上从脸上挤出一道道桃花纹,“关头领,有事吗?”
“有你大乃个髿!”
关柱子很是恼火,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喝道,“好好弄你的羊,甭没事找事!”
“嘿嘿嘿。。。”
中年男子急忙点头哈腰,“知道了,我知道了,关头领,你先忙,有事招呼我就行了,保管你巴哪我打哪!”
“馹。。。你先人——”关柱子瞬间怒了,一闪身形就要跳出门外,“想打屎到茅子去,甭恶心我!”
(茅子,西北人对厕所的一种称谓。)
“关柱子,你做啥?”
黑土墩一看关柱子急眼了,一闪身扑上前抱住了关柱子的大腿,将关柱子扑了个踉跄,才堪堪按住了关柱子。
“对门好像有人在打捶。”
黑闷娃的耳朵很尖,第一时间就听见了对面食肆门内的响动,急忙抬眼看去,却只看到了黑土墩露在门内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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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没有转头,只是用神识探查到了关柱子和黑土墩两人的动作,在看到这两个家伙刻意躲避自己的时候,心里才松了口气。
花狐虽然看到了对面食肆门口的情形,奈何看不懂关柱子和黑土墩两人的心思,不免心情有些沉重,“青帝,老鼠脸男人跟猿猴脸男人就在对门门内,好像在偷看咱们,你看咱们要不要现在离开这里?”
“不用!”
太昊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先卖狼,卖完狼了去别的食肆吃些饭,再去神庙找我妈跟姨姨。”
“哪?”
花狐正想说些啥,看到五岁娃右手提着一个小瓦罐微笑着从门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面春风的年轻女子,马上咽下将要出口的话语,“好吧,都听你的。”
“嗨——”
五岁娃挥手向太昊打了个招呼,微笑着说道,“我妈出来了,你跟我妈说吧。”
“哟,小友,是你们要卖狼?还是活狼?”年轻女子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太昊三人,然后看向太昊问道,“你家大人哩?你能做得了主吗?”
太昊微笑着指了指花狐脚前的袋子,说道,“我妈跟姨姨去神庙打卦去了,叫我们先过来卖猎物,姨姨,你先看一下猎物,咱们再谈价位。”
年轻女子脚步轻盈地走上前,圪蹴在布袋子跟前,伸手扒拉了一下花狐脚前的布袋子,仔细翻看了一下狼的身体,然后又走到黑闷娃跟前,做了同样的动作。
五岁娃趁着这个机会,把右手中提着的小瓦罐递到太昊胸前,笑着说道,“弟弟,渴了吧,来,喝些水润润喉咙就不渴了。”
太昊没有急着接小瓦罐,而是看着五岁娃的眼睛,问道,“姐姐,你这水多钱?”
“不要钱,专门给你喝的。”
五岁娃愣了一下神,急忙解说道,“我看你嘴皮都起皮了,应该是老半天都没有喝水了,来,赶快喝吧,喝完了再让白净脸跟碎黑娃喝。”
“好吧,谢谢姐姐。”
太昊不再客气,接过小瓦罐,仰起头咕咚咕咚就喝了一通水,在喝了少半瓦罐清水之后,感觉到整个人都舒服多了,随后把小瓦罐递给了花狐,“花狐,你也喝些水,再叫闷娃喝。”
花狐捧着小瓦罐喝水的时候,年轻女子抿了抿嘴,看向太昊问道,“你好,小友,这两个狼我都看了,是活的,身上没有伤口,是很完美的草原狼,一个狼我给你六十个铜钱,两个狼总计一百二十个铜钱,你看如何?”
“嗯嗯,谢谢姨姨,你给的比我想的多一半啊。”太昊想笑,却硬是憋着心里的笑意没有笑出来,这比五岁娃刚才给的价位多多了。
“呃?”
正在抱着小瓦罐喝水的花狐听到了年轻女子的话语,立时愣住了。
黑闷娃以为花狐不喝水了,急忙伸手抢过小瓦罐,仰头就是一通猛灌,呵呵,对于饭量和水量都很大的黑闷娃来说,这大半天没有喝上一滴水,可把他给渴冒了。
“小友,这是一大串铜钱,总计是一百二十枚,你数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个孩子在抢水喝,年轻女子被惹笑了。
随后,从左侧腰间悬挂的钱袋内取出十小串铜钱递给太昊,笑眯眯地说道,“如果钱数没有出入,咱们就钱货两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