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岁娃的说话声音很轻,轻到只由自己和妈妈两人听到。
太昊三人去往骡马市的南北街道上,越走人越稀少,除了来去牵着毛驴和骡子的行人,就是牵着老马的行人。
黑闷娃忍不住问道,“花狐,你说牛羊市那条街道上,没有看见牛,只看到了羊,为啥还没有走到骡马市,就已经看到了骡马跟驴子,是不是罗盘城里没有牛这种东西?”
“你瓜呀?”
花狐有些想笑,“咱们来的时候,路过华家埠子,那两人不是说现在正是秋收,牛是农家的主要劳力,不管是驮东西还是耕地,哪一样能少得了牛呢?”
“哪?”
黑闷娃的话语真多,“骡马驴这三种东西也可以驮东西,也可以耕地呀!”
“嘿嘿嘿,闷娃,要我说你啥好哩?”
花狐嬉笑着看向黑闷娃,直看得黑闷娃的小黑脸都有些发红了,才说道,“白戎人正在天山北部跟天目人打仗,骡马驴这三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战场上的消耗物资,你说,哪一个农家用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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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牛羊市那条街道上来往的人大多都是农家人,骡马市上来往的除了富人,就是老行商,嗯嗯,还有神州卫。”
黑闷娃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花狐,这些事情你咋的知道的?”
“嘿嘿嘿,我说闷娃,你不懂你不会看他们的衣着吗?”花狐嬉笑。
黑闷娃仔细瞅了瞅牵着骡、马、驴的行人,马上就顿悟了,“嘻嘻嘻,原来是我疏忽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十字街口,放眼骡马市街道,真的只是看到了骡、马和驴子,驴子最少,其次是骡子,最多的是马。
街道上的马也不是啥好马,除了老马,就是一些马驹子和驮马,千里马很难看到。
在街道两旁粗壮的杨树下,摆放着一个个盛放草料的木槽和木水桶,不管是骡和马,亦或是驴子,就拴在木槽上边的木架上吃草喝水。
卖主和买主则或蹲或站在街道两旁铺子前的空地上,或三个一堆,或五个一群,或高声在争论着什么,或小声在谈论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秋收的缘故吧,农人很少能看到身影,倒是在树荫下挑拣马匹和骡子的老行商不在少处,嗯嗯,还有个别富人带着青壮夹杂其中。
“青帝,你想吃些啥?”花狐瞅了瞅街口四角的几家食肆,小声问道。
“我想喝些粟米粥。”
太昊打量了几家食肆,大多吃食自己没有见过,只有卖粟米粥的食肆稍稍有些眼熟,于是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
“青帝,除了粟米粥,你还想吃些啥?”花狐继续问道。
太昊没有办法,只好说道,“花狐,其他吃食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我能不能吃,我只吃过粟米粥,嗯嗯,还有一种很软的饼子,也很好吃的。”
“吸溜——”
黑闷娃看了一圈,不知道看到了哪种美食,忍不住吸溜了一声口水,看向太昊,问道,“青帝,你没有吃过肉吗?肉最好吃了,嗯嗯,还有血,也最好喝了。”
“闷娃,不要乱说话,青帝跟姨姨可能是吃素的。”花狐打断了黑闷娃的话,拉着两人就往一家卖粟米粥的食肆门前走去。
“肉是啥?还有血是啥?”
太昊的眼睛睁大了,对黑闷娃说的这两种美食充满了好奇,“他们真的好吃吗?”
“青帝,你真的没有吃过肉吗?”黑闷娃愣住了,自己自从记事以来,可是很早就吃过这些食物了,太昊咋就没有吃过哩?
花狐接口说道,“闷娃,不是我说你,青帝都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些食物,咋会吃过哩。”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
黑闷娃猛然看到了花狐在向自己不停地眨眼睛,就知道不能再提肉跟血这些食物了,连忙改口承认是自己说错话了。
“哎哟,是你们三个小友啊!”
软妹子端了个木盆走出食肆,将盆内的脏水泼到门前的杨树下,一转身,就看到太昊三人手拉手来到了门前,急忙上前打招呼,“那两个姐姐人哩?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吗?”
“是姨姨啊——”
花狐微笑应声,问道,“姨姨,你家还有粟米粥吗?青帝想喝些。”
“有啊!有啊!有啊!”
软妹子急忙应道,“你们先进铺子找板凳坐下,我这就给你们舀粥。”
说罢,不待三人应声,软妹子就率先提着木盆走进食肆大门,急匆匆去后厨洗手舀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