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莲有些生气,想了想说道,“大,你是族长,肩膀上担着整个黑水源村的重担,整天都在为族人的吃喝拉撒奔波,我不能怨你;”
“可是,我跟太昊早已经脱离了黑水源村,我们没有一口吃的,整天就吃野菜和草根,也没见你给我拿过来一粒粟米呀?”
“你既然这么大方,咋每次来我这里都空着手哩?还是说,我跟太昊就不用吃喝,只需要每天喝西北风就行了?”
“你这死女子,有你这般跟阿大说话的么?”华遂梁越听老脸越黑,终于怒了。
红着老脸挥手打断华红莲的话语,怒道,“我养你这么大就不辛苦吗?你跟外人私通我说过你吗?我豁出老脸跟你要一些盐巴拯救整个族人有错吗?”
“还是说你现在长大了,不想认我这个死老头子了?我一年四季辛辛苦苦跑东走西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姐妹四个能够好好地活着,而且活出个人样来吗?呜呜呜。。。”
看见老父亲手捂老脸大声哭泣,华红莲顿时慌乱了起来,感觉到自己貌似做错了什么,就连刚刚那一肚子怨气也随着华遂梁的哭声而烟消云散了。
也就在这时候,华红英跟华红雨说完了悄悄话走了回来,华红英想要开口劝慰华遂梁,被华红雨伸手拦住了。
紧跟着,在华遂梁诧异的目光中,华红雨唾沫星子乱飞,“红英,红莲,我知道你俩这几天受苦了,咱们先回茅草屋去,我相信青帝带着那两个碎娃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茅草屋里没有松明子了,回去也是摸黑的。”华红莲不想这么早回到茅草屋去,因为太昊和花狐以及黑闷娃三人还没有回来哩。
“那咱们就去山谷口等吧,我也想青帝了,嘿嘿。”华红雨向华遂梁使了个眼色,华遂梁急忙微笑应声,说了一句华红莲最爱听的话语。
“嗯嗯。”华红莲和华红英听罢,几乎同时点头,转身走在前头。
华遂梁和华红雨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笑了笑,慢步跟在华红莲和华红英身后丈余远,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红雨,你刚问红英,到底是咋回事?”华遂梁手捂嘴巴,小声迫不及待地问道。
华红雨笑了笑,小声说道,“二大,你猜的不错!我按照你教我的话给红英说了一遍,并给红英讲明了大道理,然后,红英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我详细说了一遍。”
“她俩都弄啥去了?还有盐巴袋子藏哪里了?你赶紧说!”华遂梁眼睛一亮,伸手拉住了华红雨的衣袖,神情变得急躁了起来。
“是这样的!”
华红雨没有藏着掖着,就把华红英和华红莲带着两袋子盐巴和三个碎娃去罗盘城换粟米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当然了,话语里边有没有添油加醋,也只有华红雨自己知道了。
太昊看到这里有些气恼,但又没地方撒气,为了不让妈妈一会儿过来后难堪,就向花狐说道,“花狐,你跟闷娃说一下,把箩筐放到咱们身后三丈远那棵楸树下,一会我妈妈跟姨姨一过来就会看到。”
“好。”
花狐没有问原因,急忙转身走到黑闷娃跟前耳语了几声,随后,两人就去了不远处的楸树下,各自挥了挥手,楸树下的草地上立时出现了四个装满粟米的箩筐。
没错,箩筐还是原来的箩筐,只要不注意细看,就不会看到每个箩筐上面的粟米少一些。
随后,两人在白胖墩惊讶的眼光中走了过来。
“青帝,箩筐放好了。”花狐走近太昊身边,苦着一张小白脸说了一声。
太昊也苦着小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嗯,我看见了。”
黑闷娃脚步沉重地走近太昊跟前,一脸不高兴地问道,“青帝,我听花狐说,这四筐粟米是要送给你外公的,你外公要拿这些粟米去抵黑水源村的粮税,虽然我不知道粮税是啥东西,但是,我总感觉到你外公不怀好意。”
“嗯嗯。”太昊听罢点了下头,没有反驳黑闷娃的话语。
说真的,外公华遂梁带人来老龙口山谷三番五次的向妈妈讨要东西,却没有给过妈妈一次东西,哪怕是一粒粟米也行。
而且,太昊感觉到这个所谓的外公华遂梁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友好,心里就很排斥华遂梁,同时,也排斥华遂梁带着的人。
“哪你还不想个办法让你外公远离?”
花狐气鼓鼓地问道,“我感觉你外公跟那个华红雨就是两个育不熟的白眼狼。”
“嘘——”
白胖墩急忙手压嘴唇轻声嘘了一声,提醒道,“花狐,闷娃,说话声小一些,有人过来了。”
阵法屏障外,阳文化不小心被阵法屏障碰到了鼻子,差点跌坐在地上,要不是罗金娃手疾眼快地上前伸手扶住的话。
“啊呀——”
“啥东西打到我额头了?”
阳文化站定身形,伸手擦了把鼻孔中流出来的鲜血,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红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太昊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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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咧嘴哼唧道,“外——你们四个碎崽娃子,还不把这个看不见的大门打开,让本头领进去,懂不懂礼节?”
太昊四人看瓜子一样看着阳文化,都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