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英伸手指了指正在暗自窃喜的白胖墩,吩咐道,“你也去山洞抱一捆干柴过来,我估计闷娃抱的太少,不够熬一次粥的。”
“呃?”
白胖墩愣住了,痴痴地看向华红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这死孩子,还不快去——”
华红英没有意识到白胖墩发呆,以为白胖墩故意不听自己的吩咐,马上就火了,跳着脚大声喝道,“你是想叫我抱着你过去抱柴吗?还是你这死孩子听不懂人话?”
白胖墩眼见华红英不管不顾地在骂自己,心里也来了气,只是在看见屋子里头的华红莲在转过头看自己的时候,急忙压住了心里的怒火。
随即做出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向左右看了看,然后面向华红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询问道,“姨姨,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嗯?”
华红英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间呆在原地,铁青着俏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纠结了起来。
只是白胖墩并没有准备放过华红英,继续问道,“姨姨,你刚刚说的死孩子是谁?在哪里呢?我咋没看见哩?到底是谁把孩子打死了呢?是你吗?”
“你为啥要打死孩子呢?是不是没有饭吃,害怕把孩子饿死了才狠心打死孩子的?没有饭吃可以挖草根吃呀?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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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华红英被气到了,气得仰起头尖叫了起来。
华红莲以为华红英疯了,急忙起身上前,伸手按住了华红英的肩头,柔声问道,“姐,你咋啦?”
白胖墩一看火候到了,马上加了把火,“红莲姨姨,红英姨姨可能得了失心疯了,之前,在我们那里也有一个姨姨因为自己无能,害怕养不活孩子,就把孩子掐死了;”
“然后,就跟红英姨姨这般,整天乱喊乱叫的,人都说,这样子就是失心疯,叫自家的碎娃离远些,防止被红英姨姨这样的人给掐死了。”
华红英不听则以,听罢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着眼睛,伸手乱舞,几欲冲向白胖墩,口里大喊道,“你这死孩子,你再要胡说,看我不掐死你?!”
“啊——”
白胖墩假装吓了一大跳,后退两步,做出了被吓到了的样子,哭丧着小胖脸,看向华红莲哀求道,“红莲姨姨,你赶紧把红英姨姨抓紧,我害怕——”
“啊啊啊。。。”华红英听罢,真的要马上疯了。
华红莲也害怕华红英头脑发热,真的扑上去把白胖墩给掐死了,就使劲按住华红英的肩头,不敢松手,并劝慰道,“姐,你醒醒,你醒醒呀,你别这样,你这样子好吓人啊。”
黑闷娃兴冲冲地抱着干树枝来到茅草屋前,看到华红英发疯一般的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抱着干树枝前也不是,退也不是,痴痴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白胖墩害怕华红英在气头上真的挣脱华红莲,会给自己和黑闷娃造成伤害,急忙走到黑闷娃跟前,小声对黑闷娃耳语了几句话。
黑闷娃听罢,马上把干树枝扔到地上,拉上白胖墩转身就跑,在华红莲和华红英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口气跑进了山洞。
“姐,你没事吧?你。。。”华红莲回过神来,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华红英一把推到了一旁。
华红英怒视着华红莲,沉声喝道,“红莲,你是疯了还是瓜了。”
“嗯?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华红莲差点跌倒在地,要不是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门墙的话,可真的就要跌倒在地上了,头部是不是被门墙磕破,真的不敢说。
“那个小屁孩说啥就是啥,你当真以为我刚才疯了?我还不是被那个死孩子给气的。”
华红英幽怨地瞪了华红莲一眼,哼哼道,“还傻站着做啥?还不快烧火做饭,我都快要饿死了。”说罢,转身气呼呼地向南走去。
华红莲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追华红英,心里猜测华红英这是要去溪水边洗脸去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黑闷娃抱来的干树枝跟前,弯腰把干树枝抱起,低头走回了茅草屋。
白胖墩和黑闷娃两人跑回山洞里头后,看到花狐和太昊两人已经躺在地铺上歇息了,也没有说话,端起简易灶台旁的小陶罐,两人分着喝光了陶罐里的清水。
随后,白胖墩提起小陶罐说道,“闷娃,你把灶台里的柴灰清理一下,开始生火,我去溪水边给陶罐里打些水。”
说罢,不待黑闷娃说话,提着小陶罐快步走出了山洞。
咳咳,白胖墩害怕华红英真的疯了,会头脑发热追到山洞里对自己不利,与其静静待在山洞里候着被人谩骂甚至殴打,还不如去溪边转悠一圈心情好些。
黑闷娃只是看着白胖墩的背影发了发呆,就开始动手拿起一根小树枝,清理简易灶台里头的柴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