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两颗大脑高速思考。
缺氧还在继续,宋河决定借助打草纸,缓解一部分大脑程序,让自己舒服一点。
他抓起打草纸的同时,楚龙也抓起了打草纸,两人竟然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沙沙的书写声再度响起,两人借助打草纸整理思路,在杂草丛生的猜想中试图踏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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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不到五分钟,两人把手头的打草纸都用完了,心算强者的习惯不会多带打草纸。
宋河抬头,远处的桌面上,还有许多同学们留下的白纸,一张张规规矩矩铺在桌面上。
这是数学竞赛队的传统习俗,来礼堂考试时如果率先交卷,一定会把没用过的空白打草纸留在原位置,周围的同学万一急用,可以抓过来就写。
宋河和楚龙对视一眼。
“我左你右?”宋河说。
“好!”楚龙点头。
两人起身,宋河收集礼堂左边的打草纸,楚龙收集礼堂右边的打草纸,像演唱会散场后收拾垃圾的清洁工一般,将全场剩下的纸全部回收。
回到原位置,两人默契地将收集来的打草纸放在中间,随后各自抽了用。
宋河看了一眼前面的表,恰好九点半。
学校刚改秋冬作息时间表,宿舍楼十一点半关楼熄灯,做到十一点二十分如果没进展,就放弃拉倒!
书写声继续响起,两人桌面上写满的纸张越来越多,数字们像是会繁殖,一张打草纸分裂成两张,两张分裂成四张……
许久。
“我靠,你俩还没做完?做这么久?”门口响起惊呼。
仇灵珊出现,脸色震惊地来到两人桌前,低头看满桌的打草纸。
打草纸多的已经把试卷埋了,她只好问,“最后一题?伍尔夫-龚猜想?”
“对。”宋河点头,头也不抬地继续写。
楚龙捏了捏眉心,表情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十一点了!还有半小时关宿舍楼,你俩别忘了时间!”仇灵珊说,“我放学路过,结果就看到礼堂灯还亮着,你俩还在这写。”
两人连连点头,意思是“知道了知道了”、“感谢你的好意”、“快滚别打扰我们做题”。
仇灵珊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回头问,“你俩是各自证各自的,还是在合作证明?”
楚龙和宋河的笔同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