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云皎的声音发虚,不如平时中气十足。
不由得展开联想,脑补出一出狗血大戏,难道是她中了药,非要找人解毒才行?
她刚才在楼下那么急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想着想着慕临川由悲伤转愤怒,那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
都怪云皎,给他下药迟迟不给他解药,现在好了,她真有用的时候只能找别人。
慕临川靠脑补给云皎找了个情势所迫的理由,不由得打起精神,加入星辞阵营,对护卫说道,
“让我进去。”
狼牙轻轻把云皎放在沙发上,收拾床铺,飞速将一个东西捞在身后,像个螃蟹般平行移动,趁她不注意塞进柜子里,
“那什么,你别嫌弃,我给你换新床单。”
云皎伤在后背,弓着身子舒服点,视线刚好在他手部,眼尖地发现他的小动作,
“你藏什么呢?”
“没什么。别乱动,我去找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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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味弥漫,尽管收效甚微,狼牙还是给云皎打了好几针利多卡因,实验体耐药性强,即便加大药量,痛感只会减轻不会消失。
等待麻药起效的时候,云皎在他房间内梭巡。
“找什么?”狼牙铺好床单,示意她过来,准备给她消毒,
“找个东西咬。”说着云皎打开柜门。
“别动!”
狼牙大惊失色,还是晚了一步,柜门一开,有东西骨碌碌滚落下来,咚咚咚滚进床底。
他焦急地在床边踱步,因为双手已经消过毒,不能伸进床底,他气得数落云皎,
“不要随便动别人东西!上司也不行!”
麻药劲儿上来一点,云皎疼痛减轻,她蹲下,将那个东西勾出来。
定睛一看,是个胖墩墩的棉花娃娃,短手短脚大脑袋,一团棉花硬的像块板砖,抡人一定很疼。
“就这?玩娃娃而已,至于遮遮掩掩嘛!你包袱还挺重的,嘿嘿。”
她拍了拍娃娃圆滚滚的脑袋,发出砰砰闷响,
“这小玩意儿长得还蛮可爱的,一会儿就让它陪我吧。能咬吗?”
“咬,不嫌硌牙就咬。好了,你能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吗?”
狼牙闷闷地应声,松了口气,她没发现。
伤口轻微愈合,布料和皮肤粘连了,她只好示意他,
“剪开吧。”
依旧有知觉,但麻药尽力了,在她身上的效果只能如此了。
她尽量转移注意力,打量棉花娃娃。
那双卡通眼睛眼尾上翘,瞳色浅淡,眼型细长,嘴角微斜,勾起一抹坏笑,表情很欠揍,神气又霸道。
她硬是在一团棉花上看出神光内敛,威风八面。
虽然五官只有眼睛和嘴巴,但云皎还是发现端倪,
“这......不会是我吧?”
“闭嘴!”狼牙手中手术刀不稳,差点落偏。
“你别抖!手稳一点!稳准狠!”
狼牙不客气回怼,“趴好,别乱动!有能耐你自己来!”
“要不是我一个人不行,我就自己来了!准备好了,啊呜!”
她一口咬在娃娃饱满的屁股上。
“你能换个地方咬吗?”狼牙对她的行为不忍直视。
云皎松口,
“我都这样了,让让我吧,我想咬哪咬哪!”
这不是想着屁股棉花多嘛,咬坏了也不影响美观,狼牙还挺细心,给娃娃穿了个哥特风小裙子,还扎两个鬏鬏。
她不止咬,还抚摸棉花娃娃全身,到处捏。
这个娃娃狼牙视若珍宝,在他眼里是有灵魂的一坨棉花!他替娃娃抗议,
“你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绵里藏针,背后扎我小人。”
云皎一声闷哼,攥紧床单,冷汗浸透鬓发,狼牙下刀了。
她紧张,话不由得多了起来,强行转移注意力,
“我承认、对你多有压榨......嘶,但你也不能当容嬷嬷,啊——”
“你别说话了!”
狼牙冷哼,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云皎这种人看见他私藏自己的娃娃,只会想他是不是背后扎娃娃泄愤,她那个木鱼脑袋哪里想的到他的私心!
即便斗嘴,狼牙下手很稳,果断割开皮肤,镊子伸进去取子弹时,云皎汗如雨下,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也没力气再说话,室内只有她时不时抽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