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硬的棒也耐不住磨。
在稚女可怜楚楚的目光下,它只能猛拍一下桌子,起身离开,美其名曰,出去散散心。
稚女嘻嘻一笑,送别像老父亲般的师傅。
然后佯装恶狠狠的对着小女孩,露出了不整齐的虎牙。
“就剩我们一人一诡,我要吃了你!”
“……”
小女孩一下都没有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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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能学会观察杀意了?知道我不会吃了你。”
稚女有些诧异,自己是小孩模样,但年纪能当任何一个人的老祖宗。
说不定岁数比他们家族史还长。
眼前的小女孩可没有它这么长生,样子是十来岁,那就是十来岁。
这年纪,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都得做五天被鸡追杀的噩梦。
哪会有这般懂得察言观色。
可敬!
小女孩眼皮一垂,鄙夷道:
“关你什么事,是我哥叫我留在这里,当然不怕啊。”
“诶你个小鬼,你哥现在又不在,我就是把你打得嗷嗷叫,它都听不到一点点。”
稚女有模有样,挥起桌面上的圆珠笔,笔尖对着小女孩,悬浮在半空。
因为它已经拿到了场景绝大多数的权能,简单的操控一支笔浮空,完全不在话下。
然而,小女孩依旧不怕。
就是一脸平静的望着稚女。
“嗯?你是得了月狐症嘛,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月狐症是什么。”
“玩个梗,别在意。”
或许是这个梗太冷了,气氛一下就清静了很多,一人一诡都没有说话。
就是各自眨着眼,打量着对方。
许久,小女孩先开了口。
“医生,我哥的伤,只有你能治吗?”
“那肯定,你以为谁都能妙手回…尸?”
“那,我哥身上的病,你也能治吗?”
“这还有待考察,我采用了最新研发的话疗技术,搭配最先进灵活的这张嘴,只能说尽可能吧。”
“……”
小女孩撇了撇嘴,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皮,眼里多了些许落寞。
“那…我哥的病好了,还会记得我吗?”
“傻,哪有病好就忘了自己妹妹的,只有病了才会忘。”
“它不会忘,从来没忘过…但是。”
小女孩张大着眼睛,含有泪光道:
“你才是它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