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长老接手的时间不长，但手段的确不俗，这么快就知道我捣鼓的那点小产业，厉害。”

月魔长老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急着道谢。

千面人魔继续道：

“本座的确没有想到，如今的三十三重天，区区几个中重天的水，已经浑浊复杂到这种程度，这次是真的懈怠大意了，几万年都不曾出过这么大的丑，丢过这么大的人……啧……”感叹地摊开双手，对月魔长老道：

“这么快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实在是没有办法跟上边交代，而且搞不好，月魔长老你在那边的产业，也会保不住。”

月魔长老微微皱眉：

他知道千面人魔的意思。

这是想跟自己求援，又拉不下来脸。

资深的灵海境大能，有的时候的确把面子看得很重。

月魔长老理解，沉吟数息后道：

“中重天的水，的确很深，尤其是在陆凡这个人冒头以后，就越发有点让人看不懂了，否则，我也不会在中重天接连两次失利！”

千面人魔了解过月魔长老近段时间的战绩。

两次动用黑绷带军团、魍魉洞翻盘，结果都没有成功，和平收场，但魔尊联盟在中重天、低重天的影响力的确遭到重创。

这才是千面人魔被安排上来，替掉月魔长老的原因。

可谁能想到，千面人魔上任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大展拳脚，就被人闷头一顿胖揍。

森罗府、鬼天狼的四万多精锐眼看是要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其它六个一线宗门的精锐，都各有损伤，伤筋动骨；

就连他自己私底下安排搜集情报的三十五位顶级刺客，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在十八重天被人处理掉。

一瞬间，中重天风声鹤唳。

千面人魔发现自己对中重天的判断完全被颠覆掉。

这哪里还是自己印象中的中重天？

跟日月联盟全面开战估计都没这么大的损失。

“你觉得，中重天的关键是陆凡？”

千面人魔微微眯起眼睛，凝视月魔长老。

后者不置可否地嘿嘿冷笑，道：

“中重天以往虽然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宗门联盟，但是没有一个联盟胆敢介入魔尊联盟跟日月联盟的交锋。”

“陆凡不但这么做了，而且利用商盟的影响力，同时跟日月联盟、魔尊联盟缔结盟约，可以称得上是中重天的第一人。”

“这小狐狸，不但在两大超级联盟之间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而且算计过我们魔尊联盟的黑绷带军团、魍魉洞兽群，同时，也算计过日月联盟的……三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