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珊说得坦然,好像真的毫无愧疚。
“既然你问心无愧,那我们就法庭见,我现在就起草诉状,到时候法官一判,看你们家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村干部的恐吓似乎对周珊不起作用。
“如果真有确凿证据,何必在这儿和我纠缠?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再说,我已经嫁出去了,不再是村里的人,你们这套对我没用。”
周珊显然认为村干部不敢把事情闹大。
“你厉害,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春妮可以作证,还有大海那边也有你行贿的记录,既然你要闹大,那就等着瞧吧。”
春妮急忙劝周珊:“周珊,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道个歉,没人会记恨你。”
其实,在场的人都这么想,毕竟周珊是村里走出去的孩子,从小就看着她长大,也是最争气的一个,都不愿她的未来因此毁掉。
“我们俩并不熟,你也不必为我辩解,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想泼脏水在我头上,没门儿。”
春妮被周珊的话噎住了,她没想到周珊能如此坚决地撇清自己,明明做了那些事,怎么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谎?
春妮本来就口拙,被周珊这么一顶撞,气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围观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大白天的,做过的事大都知道,不是你说没做就没做的。”
“别提什么不熟,我们都看见你们私下聊过天。”
天知道?天要是知道,为啥让她小时候受那么多苦,而让周乔享受那么多好处?
这本来就不公平,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过去的自己讨回一些公道,这有什么不对?
“我和她说过几句话?和她说话最多的应该是她家人,你们怎么不去怀疑他们?”
没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就不要轻易劝善,这些人没经历过她小时候的艰辛,凭什么站在道德高地上批评她?
谁想把她拉下水,谁就是她的敌人,她必须反击。
周青尧想为女儿说几句,但又觉得左右为难。
直接替女儿道歉,等于默认了她的行为;但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自家的名声也会受损,虽然女儿嫁出去了,但他和儿子还得在村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