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睡了一觉醒来清点粮秣时,云千秋才发现带去的孩子不见了!
同妻子说了一声,他便匆忙离家,沿着昨日走过的路寻觅云涯的踪迹。
走了半日,但见营房耸立,喊杀震天,云千秋抹去额上冷汗,若是那孩子进了这里,只怕已经不在了。
“这孩子!”
低低叫骂一声,云千秋便从心地走远了,没有农夫会不害怕军队,尤其是渴求首级的军队。
他还不知道新法在军功上也做了改进,携带首级太过沉重,还不如带上其他更有价值的战利品,只有敌方大将的头颅才有资格盛进特制的木匣子里。
唐国改制中变革最大的就是军队,原本粗糙的首级功改为了记等功,第一等自然是灭国,而后是夺取重镇、以少胜多......
得胜而归会获得奖赏,相应地,吃了败仗就要接受惩罚。
徘徊了一阵,云千秋还是垂头丧气地走了,他是家里唯一的成丁,而云涯能不能活还是未定之数。
云家所在的村落距洛京很近,也是格院的试验场之一,来来往往有许多墨家弟子走动。
见云千秋失魂落魄地回来,和他熟识的依墨上前问道:“云哥,怎么了?”
云千秋摆摆手,苦涩道:“昨天带着孩子去了军营送粮,现在人找不到了。”
“是你亲戚家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么?”依墨大惊失色。
他年岁小,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