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是颖川人士,三年前,颖川韦氏将一个镇子数百人屠戮,她是唯一一个活口。”
这话听入众人耳中,如一道惊雷炸响。
夏皇闭上了眼睛,摇椅的扶手被握的咯咯直响,语气却平静道:“又是一个世家造下的孽。”
原本夏皇的心情不错,吴忧的一句话让轻松的气氛凝重了几分。
吴忧之所以如此破坏气氛,并不是他要接下这个案子,而是给夏皇提个醒,韦氏如此行径,将来如果遇上,他吴忧可不会手软。
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有证据,例如古宁寺案,吴忧明明知道是上官柏所为,可时过境迁,根本查无可查。
再例如南山案,吴忧确定上官白就是凶手,可是上官白如此狡诈,又岂会留下证据。
杨家镇案也是如此,根本没有查的必要,韦氏作恶多端,这仿佛是一根刺,提前扎入夏皇心里,以后吴忧若动这根刺,夏皇定然不会偏向韦氏。
又这个字道出了夏皇对世家的不满,自吴忧任命京都令以来,赵晋知道吴忧没有弹劾过任何人,可现在他寥寥数语,便将韦氏推向了刀刃之上。
被夏皇惦记可不是好事情,哪怕夏皇没有过多询问,也没有去追究,但如果哪天要动韦氏,夏皇绝对不会手软。
“你有办法?”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后,夏皇看着淡然的吴忧,反应了过来。
“有些想法,虽然不能将世家铲除,却可以扼制他们的气焰。”
赵晋惊骇,听吴忧这语气,似要将世家望族一一除去,虽然心里同情无辜死去的百姓,可是世家望族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这是变天啊!
“郑老爷,我和小女多日不见,想单独和她说说话。”说完,赵晋看向夏皇。
夏皇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仅赵晋,一边的独孤恺也意识到严重性,便要起身回避。
没等夏皇同意,吴忧出言制止道:“不必如此,这是阳谋,你们知道与否,并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