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小道:“呸,你这牛鼻子老道,坏我的好事。”手一扬,只见半空中寒光点点,数百根牛毛细针飞向二人。
青木大袖一挥,使了个袖里乾坤的法子,将飞来的钢针尽数收在袖中。钟小小见他轻易便化解了自己的暗器,微微吃惊,又从腰间摸出三柄飞刀射向青木胸口小腹。
青木手中拂尘一挥,已打落其中两柄,待另一柄飞刀到时,忽然沉喝一声,那飞刀倒飞而回,势头竟比钟小小手发更具威力。
眼见飞刀临身,钟小小惧意大盛,朱赐秀忽然不忍,开口求道:“前辈,手下留情!”
青木左袖一挥,一股无形劲力凌空将飞刀推向一边,咄一声钉在一旁树干上,直至没柄。
钟小小这才知道自己与他差距可谓云泥之别,只平日里骄纵惯了,嘴上却不肯认输,只是也不敢再对青木无礼,只把邪火发在朱赐秀身上,道:“呸,臭小子,谁要你来卖好。”
朱赐秀笑道:“我这不是卖好,你救我脱离摩天岭,现在我求前辈留你一命,咱们两下扯直,可谁也不欠谁了。”
钟小小见青木散人这样厉害,知道有他在这里,自己讨不得半点好去,便道:“好,就算两不相欠好了。”说着不等他有所表示,已飞快离开。
青木散人不加理会,对朱赐秀道:“你得罪了摩天岭土匪,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还会连累到家人,这些日子就在外面躲一躲吧,延安府由我看着,想来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朱赐秀深知自己给家里惹了大祸,哪里还敢多言,只道:“一切听道长的就是。”
青木散人伸手把住朱赐秀脉搏,真气顺着手腕三关探入,已知他内功颇具火候,欣慰道:“这些年我教你的,总算没有懈怠,也不枉朱老爷一片爱子诚心。只是我师门极严,又是修无为清静之道,淡泊名利。你性子急躁,又爱争强斗狠,遇事不留余地,与我道不合,成就终究有限。待我修书一封,你带信投往五台山,找蕴空上人,若能求得他收为徒弟,日后扬名立万自不必说,或许另能成就一番事业。”
说着解下背后行囊,从中取出两张白纸,用笔书信一封,折起来放在信封中,上面写蕴空上人亲启,愚弟青木拜上。
朱赐秀收了书信,心中却闷闷不乐,自己年纪轻轻,谁乐意去做什么和尚,青木散人明明一身本事,却假托于人,分明是存心敷衍。
青木道:“厉山老鬼大闹摩天岭,群匪一时未必会注意到你,趁现在即刻前往五台山吧。”
朱赐秀纳头再拜,只盼青木能收回成命,青木却并未注意到他行为异常,只觉自己用心良苦,这少年心浮气躁,飞扬骄纵,但根底极好,悟性也不错,若能以佛法熏陶,祛除戾气,未来成就必将不可限量。
朱赐秀见青木散人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又磕了几个头道:“有劳道长护佑我爹爹妈妈,深恩厚情,赐秀铭感五内。”说罢便转身离开。
青木散人见他走的远了,这才微微松口气,淡淡道:“出来吧!”
密林中突突突跳出三人来,这三人皆身着黑衣,腰间扎一条黄色带子,领头之人年约五旬,双眼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青木散人道:“有劳三位一路从陕西跟到山东,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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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之人心底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等人跟在身后,一路上不声不响,好沉得住气。道:“在下朱雀门星主鬼金羊,这两位是张月鹿与星日马星主。”青木闻言不由眉头一皱,这朱雀门乃是近些年江湖上新兴起的门派,行事诡秘霸道,横行无忌,四处招揽群雄,时常传来有人不愿归顺而被杀死的消息,因此被江湖人士皆将其作邪魔歪道,没想到他们竟找上了自己。
鬼金羊道:“青木散人气盖西北,名动江湖,鄙门主早已有心结交,特命我兄弟三人前来请上人朱雀门一叙。”
青木散人微笑道:“贫道清居高山,极少踏足江湖,所谓气盖西北,名动江湖之称,实不敢领受。贵门主雄才大略,武功盖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