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侯怒目而视赵天行,厉声道:“说,你此番如此冒险归来,究竟所为何事?
“要还是上回那事,别逼我抽你。”
赵天行露出一抹苦笑:“不是上回那事,是张家。”
“张二河不知道怎么地,郡守竟然要把自己女儿下嫁给他。”
南天侯有些吃惊:“什么!这郡守脑子被狗吃了?一个张二河值得他这么做?”
赵天行摇了摇头:“不是亲闺女,而是郡守千金的丫鬟,已经被郡守收为义女,准备下嫁张二河。”
听见这话南天侯明显一愣:“下回有话一口说完,整的为父心里七上八下,光想抽你几鞭。”
赵天行“嘿嘿”一笑。
南天侯接着说:“我还以为有多大魄力,还不是想分一杯羹。”
“这张二河狗胆不小,也不怕引狼入室。”
“看来计划只能暂时搁置,要不然郡守哪里不好交代。”
“还有,下回再有这种事,派个暗子汇报就行,你好好待着别动。”
“是,父亲大人。”赵天行恭敬回应。
要说南天侯最忌惮的除了龙卫那就是郡守无疑,北凉王只能算暗中的对手,明着来很少。
侯爷、王爷虽说风光无限,但是跟实权的郡守比,那就差远了。
在大梁,随着中央集权,侯爷王爷没多少实权,王爷还好一些,可以养私兵。
但是有数量限制,全在龙卫的监视之下,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相比于王爷,他这个侯爷就好很多。
龙卫重心不在他这,不会一对一监视,只是偶尔来几个猴子探探路。
吩咐完赵天龙和赵天行。南天侯便让他们离去。
南天侯:“越来越有趣了,我看这狗皇帝还能坚持多久。”
李哲:“侯爷,这张二河倒是有几分胆魄,还知道向死而生。”
南天侯:“不过是油尽灯枯罢了,亮不了几天。真以为郡守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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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跟北凉王闹得越凶,郡守就越开心。”
“侯爷,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另起炉灶,直接将张家搅乱,令张家三子分家。正所谓不破不立。”
“与其一人占便宜,不如直接把张家分了,每人吞一份,咱们还不用见血。”
南天侯“嗯”了一声,沉思片刻:“你所言不错,咱们初衷本是欲借张家,南粮北调,暗中积蓄粮草,但却处处掣肘。”
李哲:“张家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侯爷对待张家一定要处处小心,以免被人抓了把柄,小心使得万年船。”
南天侯:“小心归小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交给上天判定吧。”
之前他是想,扶持一个傀儡上位,然后独吞张家,也正是因为这,跟北凉王明里暗里搞过不知道多少回。
“想张家乱,张家那老东西必须死,有他在,张家就乱不了。”
“郡守不是想分杯羹吗,想坐山观虎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盗痕这颗棋也是时候亮个相了。”
南天侯跟李哲两人对视,冷冷一笑:“呵呵呵”
赵天龙和赵天行两人走到前院便停下来。
赵天龙面色不善:“二弟,大哥奉劝你一句,趁早收了你那点小心思。”
“郡守千金怎么可能看的上你,你要是敢坏父亲的大计,别怪大哥心狠手辣。”
赵天行嘴上带笑,并没有被这话吓到:“不劳大哥费心。”
“与其关心我,大哥不如多费费心,如何对付乔钟,谋取帮主之位。”
“小心阴沟里翻船啊大哥。”
赵天龙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离去。
只剩下赵天行留在原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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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辉煌的大殿之中。
一名青年身穿黑袍,披头散发坐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