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龄敲了敲桌子,“这不是告不告状的问题,你们当上村干部也算半只脚踩进政坛,这里面的道道要看清楚。
再说现在我不是以乡党委书记的身份和你们说,是以一个长辈,一个瓦衣族人的身份来同你们说,算不得干涉嘛。”
郭文顿时哑口无言,“行行行,表舅您说,我们听着。”
“那我就说了,我问你们,你们觉得县里推动年轻党员是什么意思?”
郭文回道:“觉得我们年轻人好忽悠,好洗脑呗。”
孔长龄笑着摇摇头,“肤浅,什么叫忽悠,政治可没有忽悠一说!”
郭文哼笑道:“表舅,您就别来这一套,我爸早就告诉咱们,政治就是忽悠,欺骗。
比如说他们宣传勤劳能致富,要是勤劳能致富,那谁还当官,当老板,还不如去种地。
说人人平等,我能跟郭涛平等吗?他给我提鞋都不够。
还有你们经常喊的那句…。”
“哎哎,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嘴巴不知道把门。”孔长龄赶紧打断对方。
这个郭向理,怎么啥都教孩子。
郭文满不在乎继续道:“就说我爸,每天开会说的那些,十句有一句真就不错了,所以您说,祁同伟是不是在忽悠咱们。
不就是想忽悠咱们给他干事嘛,把特色园弄起来,顺带让村里安分点,其实两件事可以理解成一件事,只要村里有钱了,大家肯定能安分。”
“嗯。”孔长龄点了点头,表扬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一点嘛,不过最重要的你还是没搞清楚。”
“什么?”郭文不解。
“就是你们郭家影响太大,他要分化一下,要是你郭文把郭村继续弄个一言堂,肯定是不行的。”
“那他能咋地,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带人继续闹。”郭文暴露本性。
孔长龄呵呵笑道:“闹倒是可以,那你们两兄弟以后就只能在村里蹉跎,你们要明白,人事权可掌握在这县委书记手里,你们想提副科,总得他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