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闻言吃了一惊,齐向他望来,那女孩喜道:“呀,你竟能说话了,竟好得这么快吗?”
荀媪却道:“赶紧去请你父亲过来。”
女孩儿欢喜地推门出去却又忘了关门。荀媪急道:“掩门,掩门。”
那女孩本已跑出数步,急忙又折回来从外面猛地一拉,“嘭”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荀媪将炭火盆挪得近些,帮江朔重新盖好被子又把被角掖了掖。江朔登时感觉和暖了许多,他看着燃烧的炭盆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又问了一遍:“媪媪,你是会戏法吗,怎能隔空点火?”
荀媪回道:“不是戏法,只是些微末的功夫。”
江朔道:“什么功夫这么神奇?媪媪你能教我么?”
荀媪稍一愣神,心道这孩子伤得如此重,主人家虽心善全力施救,但仍是凶多吉少,此番虽然醒来只怕是回光返照,此刻他不论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便了,随口应道:“可以,可以,待了你身子大好了,媪媪就教你。”
江朔喜道:“多谢媪媪,那我要快些好起来才好。”
只说了几句话江朔忽觉得体内寒气骤起,炭火虽旺却仿佛冒出的不是热气,而是丝丝寒气,江朔的牙关又不自禁地开始打起颤来,荀媪见状急忙用右手握住他的小手,江朔觉得掌心一暖周身似也不那么寒冷了,他想说句感谢的话但整个脸都是麻木全然张不开嘴,只能感激地望向荀媪。
荀媪虽是女儿身,但她自幼在纯阳内功上下了不少苦工,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自忖内力纯正,能压住童儿体内的寒毒,岂料内力输入江朔体内,便如一勺沸汤泼入无底寒潭,杳无所踪,她正要再催动内力,那寒潭却倏地消失地无影无踪,继而一股灼热的真气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