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急切间不知如何回答,连道:“可是……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蕤续道:“我着有《长短经》一书,其中长经篇乃经世治国之学,短经篇则是修身炼性之学,也一并传于你罢。”
江朔只得跪下磕头,双手上捧,等赵蕤传经,赵蕤却道:“我的经书、钱帛一应事物都在城盖镇的店房之中,尽都给了你,你自去取来便了。”
江朔这才起身称是,赵蕤又道:“你随李娘子到了茅山,取了一应事物,便要去长安啦、雒阳啦、梁宋啦,遍历天下,记得多做扶危济困的侠义之行,如此我赵夫子虽在山水之间听到你的消息,也自欣慰。”
江朔听他说梁宋、知道那是他挂念李白,心想我自然也要去寻太白先生,这点赵夫子却无需提点,他再次跪倒磕头,赵蕤又受了他三个响头,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这就随着李娘子去吧。”
李腾空见状也不再推辞,道:“那就有劳江小友伴我们一程吧。”说着轻轻一跃,重新上驴,这一跃之姿甚是风姿绰约,飘逸无比,轻功也颇不弱。
元丹丘丹药尚未练成,自然也不能随他们同去,白猿见江朔要走,也想跟他同去,江朔对它道:“白兄,你且去陪着赵夫子吧。”那白猿闻言一愣,赵蕤在身后唤它道:“白郎回来,朔儿要去闯荡天下咯,带着你多有不便,你还是随我老夫子游山玩水来的自在。”白猿与赵蕤最好,听赵蕤这么说,便走回赵蕤身边,回头对着江朔呜呜叫了几声,当做送别。
江朔接过白驴的缰绳,他和叶清杳步行,李腾空骑驴,一路向东去了。江朔一步三回头,但此地林木茂密,顺着小路走不多时,就见不到赵蕤、元丹丘和白猿的身影了。他想到此前与赵蕤朝夕相伴的日子,不禁偷偷拿衣袖抹泪。
叶清杳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好不羞。”
江朔道:“谁哭了,我只是叫沙子迷了眼睛。”
叶清杳道:“吹牛,吹牛……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