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哎……弟兄们误会了……”他边说边向上凑了过来。
为首那卫士喝骂道:“甚误会不误会的,快快退下,不许再上前了。”来人只管嘴里碎碎念道:“哎……兄弟不要动怒么……”说话间忽然一长身,扑向为首的看门人。
那卫士怒道:“老东西不要命啦!”说着挥刀就砍,那人嘿嘿一笑,侧身避开来刀,伸手在那玄甲军面前一扬,也不知他使的什么邪法,那军卒应声倒地。
其他军卒为这诡异的场景所慑,愣了一会,才纷纷咒骂,拔出所佩横刀向着那人砍过去。
此刻江朔已经看清了那人就是先前在前面车马场搅闹的老人,料想他也在城中绕了一圈,甩掉了追兵,可能是擒住了其中一人,将那人的衣衫除了下来穿在身上,这才混进衙署,来到此地。
老人见众人向他砍来也不惊慌,施展空手接白刃的功夫,在人丛中穿行,也不知他用的什么邪法,众卫沾着便倒,但看来所使的又不似中原点穴的功夫。
江朔对浑惟明、南霁云低声道:“这位老人家的功夫好眼熟,但看他似乎用的也不是点穴的手法,只一扬手,怎么人就会忽然倒了??“
南霁云道:“这位老人家在车马场说话时的如此大义凛然,我只道是个正人君子,但现在看他的身法武功,似乎邪性的很呐,不似名门正派的功夫。”
江朔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浑惟明道:“少主,我们先不现身,悄悄跟在后面看看。”
这时老者放倒了所有人,一推院门就要进门,院门应该是从内部插了门闩,老人一推竟然没推开,不过他第二次推时似乎也没运什么劲,仍只轻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江朔三人面面相觑,想不明白此中的道理。
老者进了内院,江朔三人才悄悄出了自己藏身的院子,攀在院墙上偷眼观瞧。
只见院中地上落着断成两截的木门拴,此处内院不甚大,只有三栋房子,既无树木,亦无装饰,地面是厚石板铺就,打磨铺贴地甚为平整。
院内玄甲军见状,一齐抽出横刀强攻上前,然而他们手中的横刀还不及砍上那老者的身子,自己身子先变得绵软无力,纷纷横刀脱手,或仰或躺倒在院子里。
老者的功夫也真了得,不一会功夫就把院中的玄甲军也都撩到了,他哈哈大笑,一推中央正屋的门道:“出来吧!”
屋内没有掌灯,江朔等人远远看去只有一片黑魆魆的,看不真切,忽听机括发动的声音,忽然门内数十支没羽的钢矢向着老者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