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剑交单手,运起神功,一掌拍在那人胸口,那武士顿时胸甲塌陷,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但后面的武士推挤上来,将那个死尸当盾牌一般向上推来,江朔抵住死尸,运劲猛推,想将尸体推下崖去,但后面的曳落河武士挤作一团,数十人与江朔一人较力,江朔竟没能推动。
江朔将手中宝剑还匣,出双掌齐推,江朔劲力陡增,竟然把那几十人齐向后推的退了一步,在狭窄的栈道上又有拐弯,退一步都可能是致命的,眼看这几十人都要被推得翻落悬崖,又有更多的武士涌上来,死死抵住了他们的后背,止住了后退的势头,双方再次相持不下之际,柳汲忽然喊道:“江小友小心!”
只听“咔嚓”“咔嚓”悬刀声响,忽有箭雨从天而降,江朔抽出右手再度拔出七星宝剑,在头顶一舞击飞了射向他的箭矢,身后的南诏人就没此等身手了,立刻有数人中箭,惨叫着坠下悬崖。
而江朔单手与众曳落河武士抵力,虽觉吃力,但他内力充盈源源不绝,一时还不至于落败,只是此刻头顶箭如雨下,身后不断传来人、马中箭的惨呼之声,江朔心中焦急却无法回援。
这时罗罗从后面钻了过来,道:“江兄弟,后面形势紧急,你还在这儿拔河玩呢?”
江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手上劲力不敢稍泄,对罗罗道:“狭窄的山路上不得施展,只以力取胜了。”
罗罗笑道:“我来助你!”
江朔正好奇她如何帮忙,却听“嗤”“嗤”声响,头上不知道什么事物从头顶飞过,却听对面曳落河武士惨叫声起,江朔手上压力陡减,对方一旦不能形成合力,立刻便一溃千里,江朔劲力吐时,那些曳落河武士站立不稳,纷纷倒地,倒有一半坠下崖去。
江朔借着月光一看,地上不知什么东西在扭动,原来是罗罗抛出的毒蛇毒虫,那些曳落河武士虽然悍不畏死,但突然被这些毒物钉在脸上,也禁不住惊恐,一旦气泄便溃不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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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嬉笑道:“这些北人忒也的胆小了,只可惜山上的射手离得太远,否则我把虫儿们撒上去,管叫他们满地乱窜!”
江朔回头见到山中栈道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马儿被箭射得都惊了,还好在栈道上人们都不敢骑马,只以马儿驮货,只有几人被惊马踏倒,坠下山崖,但马已多数被射死了。
南诏人悍勇,以马尸为壁垒掩护,取弓箭向山上还击,但此刻夜色深沉,曳落河武士藏身莽莽大山层层密林之中,南诏武士无的放矢哪里射得中,而他们置身狭窄的栈道上,就算熄灭了所有的火炬,曳落河武士只需瞄着大致方位,便能命中目标,一时间南诏人只能挨打,却无从还击。
此刻眼前栈道上重又聚起了曳落河武士,只是他们不敢再短兵相接,手持弩箭指着他们却不射击,对他们而言只要阻止南诏人前进即可,剩下的事就交给藏身山林间的武士了,江朔举目四望,早不见高不危的人影,此人狡猾阴鸷,自然不会和江朔面对面交手。
他轻功极高,要攀上绝壁倒也不是难事,但山高林密,要一一找到藏身其中的曳落河武士可非易事,他更怕自己上山之后,栈道上的武士杀过来,更难抵挡。
江朔和罗罗立在柳汲身边协护,柳汲急道:“江小友,别管我,快想办法脱困啊!”
话虽如此江朔怎敢稍离柳汲半步?正无奈之际,听罗罗埋怨道:“哎,若是在南诏,我用虫笛招来山中蛇虫,还怕山上藏这些人么?”
这句话点醒了江朔,他自言自语道:“对啊,我们也不需要什么毒蛇毒虫,只要能招来山中猛兽猛禽,不也能驱赶曳落河武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