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玉姐姐!”
与此同时,却也听得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姐姐!”
众人一看,叫喊的正是断金教主,他心痛之下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姐姐?识玉教主是……是断金教主的姐姐?许多人还未明白过来,但金石教主等人却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她如此对你,你却如此待她?”吴少虽然极不明白识玉教主与宗主的关系,但也约略猜到一点,见她已经殒命,不由地怒气勃发。
“她本不该来此,我传神木令时将禁忌说得明白,不洁女人犹忌。她自不听,也难怪我。”那人咝 咝言道。
“禁忌?怎么还有禁忌一说。”汉钟山之行的前因后果吴少大体知道,但神木令传讯有禁忌一说却是第一次听说。
吴少还未说话,却听苏醒过来的断金教主大声斥责道:“不洁?她现在落得如此地步,难道不都是你害的?象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有脸说得出此话?”
嗖地一响,眼前黑光一闪,吴少来不及提醒,已见断金教主拼命挣扎起来,显是被水中那人以黑丝控制住了。
“是不是你故意带小玉来坏我大事?”水中那人逼问道。
“不错,你这九阴聚形之术本就是天下公敌,我这么做也并非只是出于个人恩怨,再说,我就算说了那些话,她难道就不会自己来么?”断金教主到了此时,反而不再避讳:“呸,你那样的邪术,哪里还有半点黄道宗人的行事风度,我今日破你邪术,也是为黄道宗着想,祛邪扶正!”
水中那人叹口气道:“都说大道三千,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见过得道成功?青庙孤灯,黄卷相伴,好端端地枯了红颜,白了少年,灯干油尽之际前程却依然遥遥无期,实是修道者无法向人诉说的无奈和苦痛。”
那人说的是修道的艰辛与寂寞,声音里包含着无尽地怅然,甚至吴少这样对万事并不上心的人听来,也是心中一动。
“我自学道以来,无论武、佛、道、儒,皆一一修习,始终不得其法。非是我心不诚,也无怪我没有灵根,实是天下所传道法大多似是而非,有些根本是无稽虚妄之谈。好在苍天不负,让我发现了汉钟山的秘密,这才多次率众求道,虽然几次下来有不少教众殉道,折了许多兄弟,但终究小有所得,这也是光明神的庇佑……”
听了此话,断金教主忍不住道:“就为了你的修道和尝试,黄道宗多名教主尽数成为你的祭品,你满口道义,却行旁门左道之事,害了那么多信任你、崇敬你的兄弟,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