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可以！”反复地争辩下，徐灵的脸竟变得赤红起来，但一下子就又泄气了，变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曹草见状，轻叹了口气，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徐灵听到疑问，竟眼眶微红，紧抿双唇，仿佛在抑制着什么，忽地又开口道，“其实这几天来，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害怕！刚才躺下去时，那份害怕又冒了出来，我总感觉，我好像要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了一样！我……我……”说到最后，徐灵支支吾吾，眼中闪烁着光。

“……”曹草又见到了徐灵这般神情，心里被戳了一下。他最受不了别人的哭泣的样子了。

曹草说道：“好啦好啦。你就是徐灵，有我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做你自己就行。而且，待会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直接跟我说。”

徐灵听到这，眉眼一下子展开了不少，眼中又多了几分神采。

“嗯。那……我到哪睡呢？”徐灵轻声道。

“哎呀，你上床去吧。”曹草过去拍了下徐灵的肩膀，直说道：“我打地铺。”

“……好！”虽然不是预想中的结局，但徐灵一转神情，终于不是愁苦着脸了。若不是曹草半眯着眼、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他定能看到那一丝笑颜。

很快，曹草便整顿好了被褥，睡在了地铺上。

可曹草心里再次想起刚才徐灵说的话——“变得不再是我自己”？徐灵此前似乎对我说过这话，只是当时的对象是我。可现在，徐灵却在指她自己。曹草如今只能安慰一下，希望她能好起来吧。

曹草此时在地上瞥了眼床上那边，没想到徐灵也瞥向了这边。仿佛心有灵犀，两人正好对上了目光。

徐灵忽地笑了：“还不睡？”

曹草也笑了，回道：“这不是正睡着吗？”

“那你干嘛偷看我？”徐灵娇声道。

“嘿，我这不是想看你状态好不好嘛。要是你又哭了而我没看到的话，等下你又要烦我了。”曹草斜着嘴回道。

“……”徐灵忽地呆住了。

见徐灵没吱声，曹草这时转过身去，背对着徐灵说道：“算了算了，我不看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她声音细弱如蚊。

“什么？”曹草没听清徐灵后面说的话。

徐灵此时却改口了，柔声道了一句，便用被子捂住了脸。

“晚安。”

曹草这回听清楚了，尽管背对着徐灵，他也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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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这一熟悉的词汇仿佛包含了两人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