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回王府的途中行进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速度渐渐放缓。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无声无息地走到雕窗边,分明就是刚才呈撰录单子的那个小厮,但此刻全然没了刚才怕的腿脚发抖的样子。
男人压低了声音:“王爷,属下后面可还要回去?”
贺兰临长指调开窗上的缎帘,低声说:“你且暂勿回宫,等到宫中平息,我再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是!”说完,几个轻步就消失在了巷子里,仿佛刚刚从没来过。
长孙揽月嫌有的事繁杂,将玉印的使用下放给了身边的大宫女,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安插在后宫的人之一。
直接在那个掌印大宫女繁忙的时候把单子拿给她过目,也看得不甚仔细,直接就印了玉印,白纸红印,她不敢抵赖。
贺兰临闭目养神之际,锦驾也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朔风早早得到消息,在门口等候。
“王爷,您今天怎么样?没被为难吧?”
每次贺兰临去皇宫里面他都担心的要死,加上这次还不要他去,万一贺兰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纯妃娘娘。
“遇到点麻烦,但都被解决了。”
走进房间,朔风早已经安排人烧了炭火,贺兰临一进屋就感觉一阵温暖。
随即把冬披脱了下来,简单地跟朔风说了一下宫里的状况。
“今日之后,宫宴应该就会比较太平了,届时就算不去,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贺兰临将冬披递给朔风,说这番话的同时也是教导他。
但朔风还是越听越气,头上青筋都时隐时现,要不是贺兰临时常教导他不能冲动行事,他早就把那劳什子太子收拾了一顿了。
“今日可有何异动?”
贺兰临开口仿佛一盆冷水迎头淋下来,朔风才想起来差点就忘了正事。
“回禀王爷,今日要说大的异动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
闻言,贺兰临眼神微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