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兰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未提。此次民乱,实则与贺兰寻私自铸币有关,他利用铸币之利,收买幕僚,煽动民乱,意图动摇朝廷根基。”
贺亭严的眉头紧锁,审视着贺兰寻。
私自铸币是大罪,若此事查明,贺兰寻难逃一死。
公公毕恭毕敬将贺兰临手中的证据呈上来,除了有禹城府衙收录的农夫画押的证词,还有几个农夫收的几个银锭。
从上面看,与夏国同行钱币无异,但是底下却刻有贺兰寻的私印,一个“寻”字极为显眼。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用私铸银钱,明明儿臣用的是……”
话既出口,覆水难收,贺兰寻一时情急之下,水灵灵地承认了自己陷害的事情。
贺亭严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朕的皇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私铸钱币,陷害兄弟,你这是要毁我大夏江山吗?”
说着将手中的银锭狠狠砸向贺兰寻,贺兰寻闪躲不及,头上也被砸破一个伤口。
“银钱当然不是你给的,自然你的那群好幕僚帮你干的好事。”
其实他早就知道贺兰寻私自铸币一事,怪就怪他心太急,急着想要体验那高位,把自己的私印刻铸在银钱上。
他曾经隐晦劝过贺兰寻迷途知返,得来的却是王府暗杀。
后来贺兰寻一时之间放松警惕,幕僚收买农夫之时也未多加注意,落下如此把柄。
勤政殿内一片死寂,贺兰寻的辩解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贺亭严的怒吼回荡。
贺兰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已经几近倾倒的贺兰寻。
“贺兰寻,你还有什么话说?”贺亭严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贺兰寻脸色苍白,额头上鲜血缓缓流淌,现在的局面,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会败在贺兰临的手中。
“父皇,儿臣……”贺兰寻的声音颤抖,他试图寻找最后一线生机,但贺亭严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贺亭严打断了他的话,“来人,北成王府幕僚即刻捉拿处死,贺兰寻打入大牢,彻查后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