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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铁书的翻动,一个个充满锈迹的文字从书页里飞出,化成一根根箭矢撞上了那猩红箭矢,可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猩红箭矢也只是速度下降了一点点而已。
“啊哈哈哈!堂堂书院第三也不过如此,连这点手段都无法抵挡。”
他知道夕青颜还没有开始发力,而他却需要通过贬低对方来给予自己反抗对方的勇气,孰赢孰输已经自见分晓。
阮初羽经过短时间的消化,已经稍稍恢复了,虽然还不能随意移动,可是也能通过精神力去了解夕青颜的战斗了。
听到这句话阮初羽还真有点怀疑,夕青颜所说的第三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高境界的极尽爆发是什么状态,只是就目前看来,夕青颜在气势上已经完全输了。
那些被弹飞的文字箭矢并没有回归书页,而是纷纷滞留在空中,一开始男人也没有发觉,后来他就明白了,那是在布阵,他立刻冲上去和夕青颜扭打起来,试图延缓夕青颜布置阵法的速度。
夕青颜直接舍弃了那本铁书,和他近身搏斗起来,而那本铁书依旧在布阵,男子发现箭矢无法对铁书造成任何威胁,便立刻把它召唤回来一同对付夕青颜。
夕青颜自然也不想吃亏,立刻又掏出一把阔剑,品阶同样是玄器。
有了阔剑的夕青颜一下子又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虽然也受了点伤,但是依旧能稳住局势。
中年男子模样已经变成老人了,他那一头稀松的白发在战斗里还被冲击波一点点吹飞,眼看就要变成秃子。
他突然发觉夕青颜的战力未免太过于恐怖了些,同样身为遁空巅峰,他已经极尽爆发了,夕青颜却依旧能游刃有余的和自己交手,要是他也极尽爆发那自己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强者的战斗中分神可是大忌,哪怕一秒的失神也足以把自己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逃之时,那本一直默不作声的铁书已经完成布阵,和一开始一样,一道巨大的书本光影浮现,威势比之前单纯靠灵力凝聚的影子强了数百倍。
书影中的文字缓缓飞出,变成一个个血淋淋的罪人,有的双脚拷上镣铐却没有双手,有的双手被枷锁锁起却没有下身,有的干脆就除了一个脑袋什么都没有,可是那颗脑袋里的精神力与怨念却依旧无比真实。
这才是完整的文中狱,之前所施展的不过是为了节约施法时间而阉割的残缺版罢了。
不仅如此,原本的书页边框变成一条条黑白分明的线,直接把老年男子所在的空间围了起来,而后那些看似脆弱飘渺的线里涌出涓涓鲜血,再然后就是一双双残缺不全的血手扒开线,争先恐后的向他爬去,好像只有他才是这方空间里唯一的救赎。
老年男人不可能因此而感到恐惧,他也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很快就对着那些囚犯杀去,那些囚犯不过握月境,极尽爆发的他理论上应该是一箭一个,可是他已经划了好几下,那些本应倒地不起的囚犯且依旧缓慢的向他爬来,他又反手把一个囚犯的脑袋削飞,没了头的囚犯却依旧锲而不舍的向他靠近。
无法,只能尝试攻击那一根根若隐若现的线,老年男人奋力一刺,而那些线也只是接触箭头的部分略微扭曲了一点。
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会输,可是夕青颜也穿过线围成的墙壁杀了进来,本就狭小的空间根本容纳不下太多人,而且他发现那些线可以被夕青颜操纵,正一点点限制自己的位置,要不了多久他将再无处可躲。
截止目前为止,他的极尽爆发也只是造成了肉体上的变化而已,维持时间越久对他的伤害就越大,况且他已经深知没有任何胜算,但还是不愿低头,强者只有战死,绝不会战败。
不过很快他就被夕青颜生擒,在文中狱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之前的罪名再加上一个抗拒执法,接下来三百年你都别想从矿区里出来了。”
老年男子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因为全身被绑,活脱脱一个木乃伊。
夕青颜换上新的衣物,一个闪身出现在阮初羽身前,阮初羽自然知道,她只是在专心吸收药力,又不是昏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见夕赤心?”
“怎么?你也要拦我?”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我都在场了,有什么事肯定能直接帮你给办了,省得你跑前跑后。”
“我找他自然是只有他能做到?”
“那我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以至于能代表书院的我都不能完成。”
“就因为你代表的是书院才不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