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会议开了半天没有什么成果，莱恩与升格者卡尔-弗朗茨宣布先行散会，下令各位统帅安排军队驻扎在努尔各处，在休整的同时也适当地让军队放松过节，长时间的高烈度的战争已经令人类军队的精神绷到了极限，就连追逐荣誉的骑士老爷们都挺不住了，这几天努尔的酒馆里面到处可见出来喝酒和寻找流莺的家伙们。

所幸现在帝国并不缺女人，在漫长的战争中，成年男性死亡率极高，老人一般挺不过瘟疫和战乱跑不过追兵，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妇女小孩。

众人对这种现状忧虑不已，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提议是否可以放开一夫一妻制了。

“一个神只可以祝福一个婚姻。多个神只就可以祝福多个婚姻嘛。”这是马吕斯选帝侯的提议：“我建议立即放开一夫多妻制度，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好了。”

莱恩和升格者卡尔都挥手让他滚，马吕斯也不以为意，叫上一伙人就准备去泡吧斗殴，他今天想要挑战卡拉德，硬拉着卡拉德要他一起去，卡拉德听说马吕斯不仅请客还会请他喝艾维领最好的美酒“陈酿古典康帝”，也答应了。

顺便一提，马吕斯选帝侯同样认为老人死亡率高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儿，这叫什么损失？这叫“优化人口结构”“降低社会负担”。

马吕斯的话说得在场的大贵族们满脸黑线，尤其是伯希蒙德、弗朗索瓦这些老油条。

废话难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好事么？但是你不能说出来啊！作为领主和骑士道美德的象征，我们起码嘴上要表示遗憾吧？对难民也要抚恤吧？探望的时候也要深表同情吧？

你说出来算是什么事？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讲道理摆事实，圣杯骑士们已经组团进入帝国难民营探望好几次了，先后也施粥施了几百桶，发放黑面包数万个，黑麦啤酒一千桶，弗朗索瓦总是跑去握着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的手，年已百岁，实力圣域巅峰的老丈人总是很热情很伤感地说道：“啊，我们来迟了啊！”

又是送面包送麦酒，又是送粗麻布衣服送毯子还送点腌肉，圣杯骑士们带着骑士贵族们详细了解难民的生活状况以及身体情况，拉起老人的手，嘘寒问暖，叮嘱他们一定要保持乐观心态，振奋精神，树立信心，同时将节日问候和救济品亲自送到他们手中。

帝国的老人们总是感动得落泪。

还是布列塔尼亚的圣杯骑士好啊！

布列塔尼亚骑士贵族们也很感动，我们真是好人啊！又给伟大的湖中女士狠狠地引流引了一波，用的只是最便宜的咸菜粥、劣质麦酒、黑面包、腌肉就搞定了。

赢了，赢了两次，赢麻了。

所以这段时间随着布列塔尼亚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来，圣杯骑士们最热衷于搞这种形象工程为他们信仰的湖中仙女引流，城市周围的难民营和瑞克领威森领城镇村庄走了遍，而帝国民间也特别吃这套，毕竟免费的菜粥、麦酒、黑面包、毛毯、熏肉谁不要？

房间里只剩下了升格者卡尔和莱恩，两位人类领袖稍微试探了一下，还是说起了正事，莱恩主动开口：“你在这里，那么沃腾是什么？”

“你在这里，你的那个比你大得多的子嗣叫做迪亚哥的不也在这里么？我和沃腾与你和迪亚哥的关系差不多。”升格者卡尔默默地说道：“就是那么回事，迪亚哥拥有你的一部分血脉力量，沃腾拥有我的一部分血脉力量。”

“那你为什么让他持有盖尔-马拉兹？”莱恩接着问道：“盖尔-马拉兹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威力。”

“是的，没错，但如果沃腾没有盖尔马拉兹，他对付不了围困米登海姆的斯卡文鼠人，黄铜要塞极恶军的一大群混沌冠军，还有永世神选本人。”升格者卡尔-弗朗茨眉头紧锁：“沃腾需要盖尔-马拉兹，米登海姆才有机会。”

莱恩本想问为什么你不亲自去，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此时的最优解了，沃腾对内政一窍不通，他不能统御帝国后方重整军力，而沃腾的存在又很容易让帝国出现双头政治或者是影响弗雷德里克的地位，那么最好还是让他离开中枢。

两万军队也是后勤极限，此时莱恩和卡尔都不能离开中枢，卡尔指挥不动布列塔尼亚骑士大军，莱恩也最多只能指挥一部分努尔军，想要重整秩序大军，这两人缺一不可。

两位领袖又开始商量起对策来。

今年的冬天算是安全了，但北方废土的艾查恩和他的一百万混沌军就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全世界的头顶。

于此同时，努尔选帝侯宫殿中，贵宾套房。

“快点……妈妈。”房间里面传来了特蕾莎的声音：“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提早点到。”

“我知道我知道，别着急！”欧若拉的声音随之响起，圣域寒冰系女巫，军情七处处长的声音中透着美滋滋的情绪，她显得兴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