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机说:“我遭遇两次刺杀,尤其是第二次乐阳请的一位大高手亲口所说,护送我回京的侍卫也可作证。”
安国公冷笑问道:“敢问太子殿下,那位大高手何在?护送你的护卫都是你太子府的人,怎么让人信服。”
李玄机突然想到那个高手也走了,自己说的和李御史没什么两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对王阳说,最后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那位大高手跑了。”
安国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在逗大家玩吗?堂堂一国太子,陛下亲封的监国,怎么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真是有失您的身份呀!难道你这么栽赃陷害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李玄机听了气的脸都红了,他愤怒的说道:“安国公,你……”
这时定国公突然呵斥道:“大胆秦明!怎能口出悖逆之言!太子乃是陛下指定的监国,他是君你是臣,难道臣要藐视君王吗?还不快给监国大人赔礼道歉!”
安国公冷冷一笑说道:“定国公好大的威风呀,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
定国公神色平静,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些年他一直低调隐忍,兢兢业业的掌管好大云的钱袋子,对谁都和善,对太子的照拂也很少,导致太子在朝中日子过得很艰难,背后被人嘲笑虎父犬子,连自己的外甥都不帮,只知道自己明哲保身。他对着流言蜚语的中伤都不在乎,因为没人能懂他,正因为上一代定国公威势太盛,皇恩浩荡,所以到他之后就要更加隐忍,恃宠而骄自取灭亡的例子还少吗?他越是照拂太子对太子反而不利,不仅不会改善太子的处境,还会让他更危险,只有他不管,陛下看到太子的凄惨可怜才会护着,不然陛下为何要故意放纵二皇子争位子呢?自古以来这种事还少吗?可是如今不一样了,陛下时日无多,已经在给太子铺路了,而陛下封自己为右相就是让自己为太子保驾护航,这时就是自己挺身而出,让陛下看看自己在关键时候能否护住太子,这也是陛下对自己的考验,不然当安国公说完,陛下早就申饬了。
定国公神色平淡的说道:“是没错!但是你忘了太子监国,代表的是陛下,你侮辱太子那就是在侮辱陛下!当年在城南大门口立的罪书碑还有一些空地方,你秦明也想上去吗?哼哼……”
安国公听完脸色立马大变,现在他们这些勋贵后裔能有如今的权势都是源于此事,当年他们是刀,而握刀可是坐在上面的天武帝呀,他看了眼天武帝发现天武帝正嘲讽的看着自己,他立马心惊胆战起来,冷汗直流,他害怕了,如今大家都猜到天武帝时日无多,谁知道为了扶持太子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但是他秦明知道如果自己不识趣,天武帝要灭自己,谁也救不了!他赶紧对太子深深一拜,诚惶诚恐的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对不起,是臣错了,希望您能原谅臣的无心之失!”
安国公的服软道歉一下惊呆了整个朝堂,让他的手下们心里也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李玄机见安国公也认错了,知道不可能真因为一句话就把他怎么样,既然自己扳回一局,也就该见好就收了,于是他连忙扶起安国公说道:“无妨无妨,安国公无需多礼!我也相信你是无心之失,那此事就此揭过吧!如何?”
安国公自然明白李玄机的意思,心中苦笑,嘴上却笑着说:“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如此甚好甚好!”他又偷偷看了眼天武帝。发现天武帝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放心下来。
宰相王阳看到安国公被挤兑出局,只能自己孤身奋战了。他高声对天武帝说道:”陛下,李御史无有证据就污蔑重臣,请陛下治他一个污蔑之罪!方尘玩忽职守导致人证被杀按大云律当革职查办,事情可是发生在他封赏之后怎能与他无关系呢?况且方尘也是太子殿下推荐的人。乐阳呢,他为大云镇守南疆十年,境内治安更胜以往,开边关贸易,为大云赚得多少赋税,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恐怕让人心寒。臣恳请陛下既然此事牵扯到了太子,就请陛下暂缓太子监国事宜,先调查清楚此事再说。同时让方尘戴罪立功限期三天彻查此事,到时候他要是查不出那就两罪并罚!”说罢跪伏在地高声喊道,恳请陛下恩准。朝堂上九成人也跟着跪下呼喊。
天武帝端坐高处看着跪下的黑压压一片,脸色阴晴不定。他在心里权衡利弊,太子想要要顺利继位,就不能逼这些人狗急跳墙。但他心里有些恼火这些人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了证人,我该怎么处死乐阳那条疯狗呢?天武帝冷笑一声:“太子遇刺,证人被杀?弹劾有功之臣?乐阳有没有事,先他召回京都,等派人查清楚了再下定论!至于太子监国之事,那我就亲政吧,所过我身体有所不适,太子自然为监国!此事无需再议,这就是我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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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看到天武帝有所退让,也就不再提太子监国的事了,而是直接反驳天武帝关于乐阳的处置。他辩解道:“陛下不可,乐阳是南疆行营总管,镇守南疆,现在朝中暂时无有代替之人,万一他离开后军心不稳,趁机被南越偷袭怎么办?”
这时徐国公突然站出来说道:“陛下,老臣虽然年老,大云若有需要,还有一战之力。若是乐阳回京,臣就愿意前往南疆镇守。”天武帝大喜,称赞徐国公乃国之柱石。
王阳这边一下哑口无言,他真没想到徐国公竟然愿意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