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讲出这句话时,韩小天平静得像柜台上一动不动的坏掉的金蟾,他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然后轻轻的将酒瓶搁在地砖上。
“天宝阁从明天开始要售卖邹家的丹麻散了,利润八成归邹家,他们还要求,货柜上玄武门炼制的丹药必须装上印有邹家族徽的丹瓶,店员必须一半以上是邹家族人。”
“你疯了!怎么敢答应他们卖丹麻散?你知道掌门最痛恨的就是这东西,要是让他知道玄武门弟子碰这玩意儿,你不仅要被逐出玄武门,还可能没命!”何子舟大惊失色。
“我知道,但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我的天宝阁,我才能继续做天宝阁的掌柜。”
“韩小天……你不会……”何子舟渐渐睁大双眼,忽然意识到什么。
“我钻了邹擎的裤裆。”韩小天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牵动着干涸的血渍,“他们这才肯放过其他人,不再继续砸下去,邹擎临走时对我说,让我带一瓶丹麻散给郑沅,感谢他高抬贵手从来不管玄武门弟子的死活。”
韩小天仰起头:“是啊,天宝阁更是做丹药的生意,在宗门内都死死限制,掌门又怎么会管宗门外的呢。”
“值得吗……”何子舟喉咙像扎了根鱼刺,“不惜跟跟掌门做对,就为了继续做天宝阁掌柜?就为了……一家店铺……一桩生意?韩小天,你掉钱眼里了吗?你忘了之前的失败,大不了重头再来!你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去钻邹擎的裤裆?”
“何子舟,你听说过排水沟的老鼠的故事吗?”韩小天沉默片刻,忽然笑着一转话锋。
何子舟愣住,不明所以。
“排水沟里的老鼠,即使跑到天上长出翅膀,也还不过是住在洞穴里的蝙蝠。”
韩小天用手指拈起两个破碎的丹瓶,吹掉边缘的碎渣当做杯子,把灵酒小心翼翼地倒入其中,然后在地砖上分开来,给何子舟与自己一人一个。
“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