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酒馔均已准备就绪。
邢道荣特意指示家中仆人全部退下。
文帝亦命令所有侍卫撤离,显然是对邢道荣父子抱有极高的信任。
李川正欲执壶倒酒,却被老流氓一把推开,说道“此非你的职责!”
言毕,邢道荣径自拿起酒坛,首先为文帝斟满一碗酒,随后为自己亦斟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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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正欲举碗,邢道荣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对你,对离阳,心怀愧疚。我先自罚三碗!”
话音刚落,邢道荣便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几口饮尽,复又为自己斟酒,再次快速饮尽,随即再饮第三碗。
“此事与你何干!”
文帝怒视邢道荣,“你还不具备对离阳愧疚之资格!”
语罢,文帝方才举碗,亦是一饮而尽。
李川面露困惑,呆呆的望这二位长者。
他无法理解,这二人究竟在谈论何事。
邢道荣轻轻揉了揉鼻子,然后反手一巴掌扇在刑天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说道:“为何呆立不动?速去倒酒!”
刑天略显郁闷地瞥了父亲一眼,随即顺从地倒酒。
邢道荣斜目扫视李川一眼,转而对文帝言道:“你这娃娃固然品性优良,然而他并不适宜前往雁门关。”
“岂有此理,我难道不知?”
文帝罕见地放下帝王的威仪,斜目审视李川,同样没好气的说道、“此子如今已将你我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我若不让他前往雁门关,难道可行?”
“有何不可?”
邢道荣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睛,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坚决不让他前往雁门关,任何敢于异议者,我必使其门牙碎裂!若你觉得颜面有损,此事交由我处理便是!”
“糟糕!”
李川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惊呼不妙。
听这老流氓的意思,似乎是要协助皇帝将自己强行留在皇城之中!
“岂有此理!”
这老者竟真如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般!
文帝略作沉吟,轻轻摇头,语气温和而坚定:“无关大局,老八性格略显柔弱,派遣其前往雁门关经受磨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邢道荣语气激烈,明显不悦:“荒谬之极!他并无领兵作战之才!在工部为其安排一份职务,亦胜于遣其至雁门关受训。”
文帝挥了挥手,神情转为从容:“此事暂且不提。我等已有五年之余未曾共饮,今日不妨畅饮一番,其他事宜,容后再议。”
言毕,文帝主动举起酒碗,与邢道荣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