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吴郎,这许久以来,你当真对阿妹没有半分动心吗!”
吴正停下脚步,却是没有回头,道:“吴正早已说过,我心中已有所属,姑娘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蓟雪迎突然大声道:“你骗人!”
声音甫歇,双眼泪流,她刚才之所以姓名相问,便是想知吴正对其是否用心,没曾想,他当真不知,对自己俨如石块一般冰冷。
吴正道:“在下不敢欺瞒姑娘!”
蓟雪迎泫然道:“你我明明已有肌肤之亲,我不信你对阿妹没有心动!”
吴正不为所动,道:“昨日乃姑娘强迫,并非在下冒渎,何以有心动之念!”
听闻此言,蓟雪迎顿时全身酥软,如若冰雪崩塌,一时间难以自持,她搀扶树干,呼吸急促。
吴正兀自背身相对,一时间也没有离去,蓟雪迎缓过良久,哽咽道:“阿妹已对吴郎毫无保留,还要我如何,才能让吴郎心动!”
吴正听她悲恸难抑,不觉双眉皱起,再是忆起那日,丛林之中,她也哭得如此动情,不禁纳罕,她究竟是怎么了,仿佛一夜之间,便已对自己用情至深。
蓟雪迎情绪失控,心中苦水如江河决堤,深情道:“纵然阿妹言语轻浮,纵然阿妹行为不端,纵然阿妹是那魔教妖人,可我……可我毕竟心是肉做,也有七情六欲啊,我对吴郎多一分在乎,吴郎的话便锋利几分,阿妹······阿妹······这里真的好痛!”
蓟雪迎紧捂胸口泣不成声,吴正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粉嫩面颊如若露浸,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吴正本就心软,见女子哭泣当真没了主意,连连作叹,道:“唉,这可如何是好啊,起初我便有言明,不想姑娘白费感情,当及早断念才好,结果……结果还是到了这番地步,可该如何是好啊!”
蓟雪迎悲从中来,直是哭了半盏茶的时长,但见她双眼泛红,面色凄美,如若梨花凋零,更似雨打芭蕉。
蓟雪迎深深凝向吴正,道:“阿妹只问此一次,吴郎,你当真对阿妹没有半分动心?”
吴正深深呼吸,仍坚定道:“没错,吴正对姑娘当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蓟雪迎黛眉轻蹙,泪凝于眶,蓦然回首,却见远处几名中年道士款款而来。
她心中一紧,伤心欲绝道:“阿妹要你亲自证明!”
吴正诧异道:“没有便是没有,在下自然清楚不过,此事当如何证明呢?”
蓟雪迎道:“心口不一者常有,这心有时也会骗人!”
吴正道:“在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姑娘想如何证明但说无妨,吴正照做便是!”